。 「你現在感覺怎麼樣?」喻言擔心陸知衍精神狀態不穩定,沒有敢直接說。

「很好。」陸知衍說話時一直沒有轉過身來。

喻言聽著他那散漫的聲音,覺得特別不靠譜。

「我又重要的事情要跟你說,是關於以前的,要是你現在情況不好,我就等會過來說。」她走到陸知衍面前,一臉認真嚴肅,希望他能夠認真對待。

「那你先去將常秋黎叫來。」陸知衍看向喻言笑了笑,有幾分調皮的感覺。

喻言的臉一下子就黑了下來。

需要叫常秋黎了,就說明陸知衍現在的狀況非常不好。

這傢伙剛才還跟她弔兒郎當的,幸好她提前問了一下,不然要是她不管不顧的直接說了,還指不定會出什麼意外呢。

「去吧,我等你。」陸知衍對她做了一個揮手的姿勢。

喻言越看他越覺得怪怪的。

難道是催眠術又對他的大腦產生了什麼奇怪的影響,導致他的性格產生了變化?

反正這種事情也不是第一次發生了,喻言見怪不怪,走了出去。

常秋黎正在伯弗的房間內,師生兩個人也不知道實在商量什麼,注意力非常的集中。

喻言在外面敲了很久的門,也不見裡面有人回應。

她還以為裡面沒有人了,便走到房間去拿了手機給常秋黎打去了電話。

等待音響了,好一會兒那邊才接電話。

「你最好是有什麼重要的事情,否則我絕對不會放過你!」電話一接通裡面就傳出來,常秋黎無比暴躁的聲音。

「抱歉,我不知道你在忙。」喻言立馬道歉,心中十分愧疚。

她不會無意中打擾到他們進行什麼實驗了吧?

「喻言?」常秋黎看了一眼來電顯示錯愕的道。

剛才家裡打來了電話催他回去,她還以為這個電話也是家裡打來的,沒有看來電顯示便直接不耐煩的開了口。

「那個我的事情不急,你要是忙的話,我可以等會兒再說。」喻言心懷歉意,連忙道。

「沒事兒,你有什麼事兒嗎?」常秋黎搞錯了發泄脾氣的對象,覺得對不起喻言,說話的態度也軟了幾分。

「哦,就是我打算向陸知衍提一些過去的東西,如果你沒事的話可以過來一趟嗎?」喻言問道。

「可以,我跟老師打個招呼,馬上就過去。」一聽說是陸知衍的事情,常秋黎就來了勁。

喻言掛了電話,感覺有些莫名。

她心中還在想,剛才常秋黎到底是遇上了什麼事,才會用那種口氣對她說話,這個時候門突然打開了,常秋黎走了出來。

「咦?你在這裡幹什麼要給我打電話?」常秋黎疑惑地看著她。

「我敲門,你們沒有聽見。」喻言解釋道。

「先不說這個了,我們先過去。」常秋黎想著,可能是剛才跟老師討論的精神太過集中了,所以沒有聽到外面的敲門聲。

兩人一起來到了陸知衍的房間。

陸知衍站了起來,將輪椅拉到了一邊,坐到了床上。

常秋黎將門關上,然後走到窗戶邊將窗帘拉上,對喻言道:「好了,開始吧。」

喻言沉默了一會兒,在大腦中組織了一下語言,才看向陸知衍。

「剛才爺爺過來了……」喻言將剛才事情的經過完完整整地描述了一遍。

在這個過程中,她一直盯著陸知衍的臉,想著一旦他出了什麼問題就立即停下來。

令人意外的是陸知衍的表情全程都很平靜,不僅如此,他還就這件事情分析了起來。

「你說他是跟陸知辰一起來的?」

陸知衍垂在眼帘細細思考了一會兒:「你說爺爺之前生過一場大病,是這兩天的事嗎?」

「而且據周深所說,爺爺生過大病之後就失憶了,不知怎麼的他就跟陸知辰一起出現了,我懷疑肯定是陸知辰在爺爺面前胡說了些什麼,他好像對你的印象不是很好。」

喻言一邊回憶一邊猜測道。

「他大概是拿盛家的事情說事了。」陸知衍十分篤定。

「那現在怎麼辦?要讓爺爺住進來嗎?還是找個理由拒絕他?」誰也拿不定主意,看向陸知衍。

「你能找到什麼理由?」陸知衍好笑的看著喻言。

「我……我就是因為找不到理由,所以才來問你的呀。」喻言看著陸知衍一臉莫名其妙,不知道這有什麼好笑的。

「你都找不到理由,我怎麼可能找得到。」陸知衍的眼神十分寵溺。

從始至終都沒有發揮過作用的常秋黎,在聽到兩人的對話之後,覺得自己更加多餘了。

「你們先聊,我還有事要去跟老師商量一下。」常秋黎覺得融入不了他們,就不自取其辱了,說完便轉身離開了。

「你的意思是要讓爺爺住進來了?」喻言不確定的看著他。

「嗯,正好我也看看我在這個世界上的親人。」陸知衍肯定的點了點頭。

「可是我們是沒有辦法對爺爺進行搜身的,萬一他帶進了點什麼對你不利的東西,那可怎麼辦?」

喻言十分擔心,覺得陸知辰陰險極了,竟然會想到利用爺爺來混入別墅。

「那就要看看到底是我們精修催眠多年的伯弗大師厲害,還是剛剛自學成材的陸知辰能夠後來居上了。」陸知衍打趣了起來,看上去對這件事情一點都不擔心。

莫名的喻言受到了她的情緒影響,心也跟著安定了下來。

「這個常秋黎看上去有些奇怪。」陸知衍說出了多日來心中的疑惑。

「你現在才看出來他很奇怪嗎?」喻言有些好笑的道。

「難道你早就看出來了?」陸知衍十分意外,好像沒想到喻言會這麼聰明。

喻言感覺自己受到了鄙視,嘴撇了撇,露出十分不高興的神情。

「說說看。」陸知衍道。

「她喜歡你啊,從進入別墅開始她就總往你身邊湊,但凡是跟你有關的事情她都會一馬當先,她看我極其不順眼,這麼明顯的敵對關係還用我來說嗎?」

喻言攤了攤雙手,十分鬱悶。

作為對手,常秋黎已經把她摸了個透,而她卻對對方一無所知。

「你這是吃醋了。」陸知衍伸過手去勾了勾她的頭髮。

「我去看看爺爺來了嗎?順便給他收拾一個房間。」喻言瞪了他一眼,將他的手拍開,轉身離開了。

在房門關上的那一刻,陸知衍臉上掛著的淡淡笑容消失了。

他沒有記憶,對於一切都十分陌生,尤其是這個吵著要進入別墅的爺爺。

別墅外停下一輛黑色的轎車。

一個護工先跑下來,然後快速跑到車的另一邊,將陸老爺子給攙扶下來。

喻言出來,正看到這一幕,連忙跑上前扶著老爺子的另一邊。

「言言!」看到喻言,陸老爺子十分開心,臉上掛上了滿意的笑容。

「您慢點兒,我給您安排的房間在樓上,您先過去看看。」

雖然樓下還有不少房間,但為了減少陸老爺子與陸知衍碰面的機會,喻言把他們的樓層分開了。

热情将熄 「哦,好,呵呵呵……」陸老爺子非常開心,看著喻言越發的滿意。

陸知衍坐在客廳的沙發上,陸老爺子一走進來也注意到了他。

「他是不是……」在看到陸知衍的第一眼起,陸老爺子就覺得十分眼熟,心中對她的身份有了些猜測。

看到陸知衍就這麼大搖大擺地出現在陸老爺子面前,語言心中十分緊張,生怕他會因為陸老爺子的出現而受到刺激。

「爺爺,我是陸知衍,我跟你一樣也被人算計的失憶了。」陸知衍開口先給陸老爺子製造了一個懸念。

「被人算計失憶?」陸老爺子年輕時也是縱橫商場的人物,即便失憶了,但頭腦還在。

陸知衍這一句話也讓他產生了懷疑。

清醒后發生在身邊的事確實有些不對勁。

「爺爺,要不我先帶你去房間里?」喻言不敢讓兩人再深聊下去。

「好。」陸老爺子沒有之前那麼歡樂了,跟著喻言上樓的時候,臉色越來越沉重。

喻言已經將房間收拾妥貼了,陸老爺子進來便可以直接休息。

護工先走進去,拿出專業的工具,對房間進行了一番消毒。

「陸先生,您現在可以休息了。」護工非常官方的對陸老爺子道。

陸老爺子坐到床上,手落在大腿上,手指隨意的點動著,神色凝重,似是想到了什麼很嚴重的問題,一時間抽不開神來去跟喻言說話。

「幫我好好照顧爺爺。」喻言說了這麼一句便離開了。

護工點了點頭,開始將自己的東西有規律的放在了房間里。

別墅外

陸知辰站在很遠的一個高台上拿著望遠鏡往這邊看,在看到陸老爺子成功的進入別墅后,臉上浮現一抹得逞的笑意。

陸知衍!

這次你插翅難逃了。

他還沒有來得及得意多久,手機突然震動了起來。

他低頭一看發現是李叔打來的。

「喂,什麼事?」

他笑呵呵地問道。

「少爺你快走,你好像被人發現了。」李叔迅速的道。

陸知辰立馬掛了電話,往兩邊看去,發現確實有幾個可疑的身影在四處打轉,像是在監視他。 與其同時,段瀟南出拳的手被突然衝出來的錢一鳴截住,下一秒,王國均也衝出來護在了厲默川前面。

氣氛一下子劍拔弩張,冷冽看得心驚肉跳,衝過去在段瀟南耳邊低語了幾句,「南哥,最近敏感時期,不要跟厲默川為敵,免得她纏上我們,那批貨可能有些麻煩,等貨到達景騰市,我們再慢慢對付他!」

「段總,再怎麼說你也是個公眾人物,在酒店門口打架,好像很有失風度,不過你要是想打架,我這兩個手下倒是可以陪你玩玩,我嘛,要帶老婆回家睡覺了,沒空理你!」

「等等……」

热情将熄 見厲默川抱著喬思語要走,段瀟南喊住了他,王國均見段瀟南走過去,皺著眉戒備地看著段瀟南,已經做好了開戰的準備,其實王國均很早就想教訓段瀟南了。

段瀟南看著王國均勾唇冷笑了一聲,「厲默川,時隔五年沒見,你還是那麼喜歡做縮頭烏龜啊!」

厲默川也不生氣,只是朝王國均笑了笑,「王秘書,你讓開,免得段總說我們以多欺少。」

王國均點頭往旁邊一站,厲默川抱著喬思語和段瀟南面對面站著,四目相對,周身的空氣都下降到了冰點。

還是厲默川先開了口,「段總有什麼話就說吧,春|宵一刻值千金,我可沒功夫陪段總在這裡玩乾瞪眼!」

段瀟南看著厲默川懷裡臉色緋紅,呼吸不穩的喬思語就知道她已經喝醉了,冷笑了一聲,他出聲嘲諷道:「厲默川,你明知道小羽毛已經不愛你了,你竟然灌醉她想帶她走,是不是太卑鄙了?」

「段總過獎了,論卑鄙我可不過你……這麼跟你說吧,就算思思現在被你催眠篡改了記憶,但她仍舊是我厲默川的老婆,法律上我們還是夫妻,這輩子,你都休想得到她!」

段瀟南蹙眉,一張俊臉瞬間變得猙獰可怖,「哪又如何?小羽毛不愛你,遲早會跟你離婚,再說了,我要的是她這個人,跟她離沒離婚一點關係都沒有。」

「呵……真是人不要臉天下無敵啊,段總想當我和思思之間的小三還不夠資格呢!」

段瀟南怒極反笑,「厲默川,我們賭一把如何?」

「賭博也要看人,像段總這樣的人,還不夠資格成為我的賭友,我向來不喜歡內心黑暗的變態者,況且那個變態還想覬覦我的女人。」

「唔……」在厲默川懷裡的喬思語不舒服的哼了哼。

厲默川見狀,柔聲哄了哄,「老婆,這裡有個討厭鬼擋路,我馬上就帶你回家。」

「小羽毛,下來……」

颖娴 許是聽到了段瀟南的聲音,喬思語緩緩睜開了眼睛,迷迷糊糊的喊了一聲,「瀟……」

這一聲瀟,讓厲默川的臉色一下子冷了下來,而段瀟南行卻笑了。

「厲默川,你要是個男人就放下小羽毛,讓她選擇跟你走還是跟我走,強迫性的帶她走,她只會更加恨你……」

見厲默川冷著臉沒有反應,段瀟南嘲諷道:「怎麼?你是怕自己必輸無疑,所以心虛的不敢放下她嗎?」

。 「呵呵,原來是他,癩蛤蟆想吃天鵝肉,」一個身穿金色華麗長衣,挺著個大肚皮的青年,他的目光盯着火靈兒露出邪笑,然後又看着不遠處的那個布衣青年,更本就不屑一顧。按他想,自己隨隨便便花點錢就能讓你東躲西藏的,還能翻天了不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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