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保安的叫的很大聲,似乎十分驚恐,圍觀眾人發出一陣驚呼,一個個臉上露出了驚恐的神色,余菲菲則立刻躲到了我的身後。

如果真是妖邪作祟,就憑他一個普通保安,肯定是對付不了,沒準他自個兒都有危險。

我立刻大聲問道:「裡面什麼情況,要不要我進來?」

對方並沒有回答,又是一聲驚叫從裡面傳了出來,余菲菲連忙對我說道:「唐川,我覺得你應該進去看看。不然只怕會出事。」

我點了點頭,正欲走進女洗手間,那名保安忽然從裡面沖了出來,差點撞到我身上,我立刻伸手將他扶住,問道:「裡面什麼情況?」

「妖……妖怪!」對方臉色已然變得煞白,神情十分驚恐。

沒想到妖怪居然還在裡面,看來這妖怪對自己的實力相當自信,當然,也許他確實很厲害。

我不敢大意,畢竟我從來沒跟妖怪交過手,按照師父的說法,妖可不好對付。我暗暗運行內氣,並將內氣匯聚於掌心,這才走進了女洗手間。

剛一進門,我便瞧見,地上躺著一個女人,但並沒有瞧見所謂的妖。

我暗暗運用靈識一番探查,也沒有發現妖的蹤跡,只是洗手間內確實瀰漫著濃郁的妖氣。

「奇怪,他們都能瞧見妖,怎麼我就瞧不見了?合著是妖知道我的厲害,所以跑了?」

我正納悶,洗手間外面忽然傳出陣陣尖叫,我頓覺心頭一緊,暗道不好。

只怕是中調虎離山計了。

我立刻衝出洗手間,只見剛才那名保安正躺在地上,口吐白沫,身體抽搐著,就像是羊癲瘋發作了一般。眾人圍在四周,一個個神色驚恐,誰也不敢靠近。

而且,我居然沒瞧見余菲菲!

難道她被妖給抓走了?

我頓覺心裡「咯噔」一下,顧不得查看躺在地上的保安的情況,急忙大喊:「菲菲!菲……」

話音未落,余菲菲從人群中擠出來,說道:「唐川,我在這兒。」

战场嘶鸣 看到余菲菲沒什麼大礙,我心裡頓時鬆了口氣。

我快步走到她的跟前,沖她問道:「菲菲,這是怎麼回事?」

余菲菲用手指了指躺在地上的保安,語氣有些驚恐地說道:「剛才有隻狐狸忽然從他身體里鑽出來,一下子就不見了,再然後他就這樣了?」

「狐狸!?」

原來是只狐妖,這讓我愈加感到吃驚。如果是修鍊了妖術的人在作祟,我還不會覺得太意外,誰知竟然是只狐妖,這著實讓我沒有想到。

狐妖屬於獸妖,如果是在深山老林里遇到狐妖,倒是正常,問題是這裡可是繁華的大城市,狐妖怎麼會出現在這裡?

我立刻沖余菲菲問道:「那隻狐狸往哪跑了?」

「其實只是一道虛影,從他身體里鑽出來,一下子就不見了。根本不知道往哪跑了。」

余菲菲的話得到了圍觀眾人的附和,我暗暗運用靈識探查了一番四周,並沒有發現狐妖的蹤跡,看樣子,它確實是已經逃遠。

情況基本弄清楚了,應該是一隻狐妖鑽進了女洗手間,然後余菲菲剛好去上洗手間,碰上了它,就發出呼喊,保安進去的時候,那隻狐妖還在洗手間里,然後那隻狐妖附在保安身上從洗手間里出來,我當時完全沒想到這一點,壓根沒留意,所以讓狐妖找到機會逃走了。

眼下最重要的,並不是尋找狐妖的下落,而是救躺在地上的保安,除了他,洗手間里還躺著一位,現在能救他倆的人恐怕只有我,我不能見死不救。

我走到保安跟前,蹲下身子,抓起他的手腕,為他把了把脈。

這傢伙的脈象只能用紊亂不堪來形容,時緩時急,像是有一股逆氣在他體內衝撞。

是妖氣!

剛才那狐妖曾依附在他身上,必定在他身上殘留了妖氣,這妖氣如果一直殘留在他身體之中,會對他的身體造成不好的影響,所以我現在要做的,就是幫他把體內的妖氣驅除。

我抓住他的衣服領口,將他一把拎起,讓他坐起身來,一隻手扶著他的身體,另一隻手則按在他後頸大椎穴處,將一絲元陽精氣輸入他的身體之中。

大椎穴為手足三陽及督脈之會,經由大椎穴往他體內輸入元陽精氣,能迅速將殘留在他體內的妖氣驅除出來。

圍觀眾人不知道我在幹嘛,小聲議論著:

「這人在幹嘛啊?」

「誰知道,不過看起來好像有兩把刷子。」

「這麼年輕,能有什麼本事,我看就是在裝神弄鬼。」

「不會是什麼新型騙術吧?」

「哎!沒準真有這可能。」

……

大多數人對我都抱著懷疑的目光,我倒是無所謂,由著他們議論,但余菲菲聽不下去,她大聲說道:「你們懂什麼!唐川是在救他!」

一名小年輕走到余菲菲跟前,笑嘻嘻地說道:「小姐長這麼漂亮,幹嘛要當騙子呢。」

「誰是騙子?你才是騙子!你們全家都是騙子!」

「哎呀,嘴夠厲害的啊,居然還敢罵人。」小年輕挽起袖子,擺出一副要動手的架勢,我立刻起身,抬手朝他一指,一道常人肉眼看不見的元陽精氣正中小年輕的胸口,他一聲慘叫,身體打了個趔趄,摔倒在了地上。

圍觀眾人發出一聲驚呼,紛紛往後退卻。

眾人用驚恐的眼神望著我,似乎不敢相信,我居然能夠隔空將人擊倒。

我冷冷說道:「我不管你是人還是妖,要是敢對她動手,你就死定了。」

我這話,即使說過倒在地上的小年輕聽,更是說給那狐妖聽。

雖然我運用靈識沒有探查到他的蹤跡,但直覺告訴我,這傢伙現在應該就在附近。即便他不在附近,妖的感知能力比人要強大得多,沒準他也能感知到這裡發生的事,也就是說,他很可能能夠聽到我所說的話。

小年輕並沒有受傷,只是摔得有點狼狽,他很快爬起來,不敢多說什麼,擠開人群,逃也似的跑了。

。 桃花也不說什麼,牽着張凡的手,穿過大殿側邊的通道,向後院走去。

張凡一邊走,心中一邊想着剛才的事。

這個租客被壓,那麼,其它的石頭底下,都壓着的是什麼人?

都是深惡之人?

抑或,還有別的原因?

想到這,不禁倒吸一口涼氣。

心中產生一個想法,倒是想把這些壓着的人,個個了解一下。

桃花見張凡皺眉不吱聲,便輕啟白齒,一笑,「郎君,別不高興。同情心不要泛濫啊!」

張凡苦笑一下,什麼也沒有說。

此時,兩人來到了大殿殿後。

這裏松柏森嚴,一股冰氣撲面而來,令人不禁打個寒戰,有不祥之感襲上心頭。

張凡暗暗打量四周,神識瞳之內,發現到處都是黑氣團團,鬼氣濃重,不是好地方。

心中一緊,忙在桃花相關部位上輕輕拍打了一下,「桃花,這是……」

桃花被拍到了挺舒服的部位,臉上一紅,又一笑,嗔道:「我還能害你?」

便拉起張凡的手,向一扇大門走去。

大門是黑漆黃鎖,相當可怕。

不過,張凡握著桃花的手,心中有底,也並不是十分驚慌,只不過時時提醒自己,關鍵時刻,不要手軟,想到這裏,便低頭看了一眼褲角:裏面有精龍寶劍!

桃花以纖纖素手,在門上推了一下。

巨大的門扇無聲地開了。

裏面光線很暗,什麼都看不見。

張凡眨了眨眼,被桃花拉進高高的門檻。

此時再打量四周,不禁感到自己來到了閻王殿似的。

四周好多雕像,神神鬼鬼,魑魅魍魎,個個醜態百出卻自以為是。

張凡討厭這些雕像,恨不得用精龍劍一個一個都給劈倒。

皺起眉頭,問道:「這是什麼鬼地方?」

桃花沒有說話,只是含情一笑,繼續拉着張凡向前走。

兩人走過一排黑漆大柱,繞到一個神台之前。

神台有半人高,十幾平米,也不知是用什麼砌就,黑乎乎的,上面粘粘的,給人感覺是乾涸的血跡,令人作慪。

神台上面,端坐一個雕像,面目猙獰。

「這是什麼神?」張凡問道。

桃花一笑,「也算不得神,就是一個鎮壓惡鬼的押司而己。」

「鎮壓惡鬼?」

「對,你往後邊看——」

桃花拉着張凡的手,向神台後面走去,「你看,這個,你認識吧!」

張凡一看,不禁驚叫一聲:「由鵬舉!」

只見神台後邊,地上跪着一個人,被繩子反剪著雙手,昂着頭,他大概也在第一時間認出了張凡,也是脫口吼道:

「張凡!」

「由鵬舉,你怎麼到這裏來了?」

張凡實在是太震驚了。

由鵬舉兩目如炬,死死地盯着張凡,臉上露出他慣常的狠笑:「張凡,你以為你得手了?可是我做了鬼,也不會放過你。永遠也不會!」

張凡冷笑一聲,向前走了兩步,來到由鵬舉面前,以手托住由鵬舉的下巴,使他的臉向上揚一下,「由鵬舉,你和我,結的是死仇,是世世代代的仇,我從沒有想過我們兩人的事就此了結,只不過,你現在這個情況,想報仇,想得有點超前了吧?」

由鵬舉把頭一搖,掙脫張凡的手掌,發出冷笑一聲,「嘿嘿,張凡,我做鬼被鎮壓在這裏,也是拜你所為,這個賤仙在我死後,拖我來這裏,生怕我早投生找你報復。不過,據我所知,桃花雖可拘我,卻殺不得我!鬼籍不掌握在她手裏,她頂多算得上一個非法拘押,我早晚會脫生而去。到那時,我出生之後,第一件事就是殺你!」

「呵呵,」張凡發出一串冷笑,「你出生的第一件事是吃奶,不是殺我。」

由鵬舉突然低下頭,把頭撞在青磚地面上,再抬起頭時,嘴裏已經咬着一塊磚塊,只見他臉紅漲紫,用力一吐,撲地一聲,磚塊向張凡臉上飛來。

張凡伸出手,輕輕一擋,擋落磚塊。

「張凡,天地之間,有你沒我,有我沒你!」

張凡皺了皺眉頭,回身問道:

「桃花,這個人深惡無比,何不把他魂靈滅了?」

桃花搖搖頭:「正如他所說,我暫時無權滅他,不但不能滅,而且要在半個月後送他去地府。所以,我才帶你過來見見他,你有什麼想做的,就做吧,他去了地府,將來投生,你也找不到他了。」

張凡點點頭,低首問道:「由鵬舉,我告訴你一件事,姚蘇肚子裏的孩子,不是你的。」

張凡本來以為由鵬舉聽了會大怒,沒想到,由鵬舉十分冷靜,反而輕輕笑道:

「不是我的怎麼樣?是誰的也沒用!我早就料到你會給我戴綠頂子,所以,我提前做了一點小準備……」

由鵬舉說着,嘻嘻地笑着。

「準備?」

「是的,我不種的地,我能讓別人種?我給她暗中下了一種胎毒,服用了這種胎毒,孕必死,胎必亡。」

張凡心中一愣!

自己還真的是小看了由鵬舉。

由鵬舉這小子,還真有兩下子。

只不過,他這招,也太陰險,姚蘇現在……應該是處於危險之中?

。 無奈,只能她自己上去,動手把褚臨沉從地上扶起來。

拖着褚臨沉一米八幾的身體,好不容易把他放到了床上。

秦舒看着他蒼白的臉色,冷不防地想到衛何說的那番話。

褚臨沉為了下海救她,在海邊等了一夜。

以他的身份,身邊又有那麼多可以差遣的人,何必親自下海?

尤其是,他還把裝備和氧氣瓶都給了柳昱風,自己卻險些淹死在海里。

如果只是為了搶兒子,不至於此吧?

秦舒心裏有些疑惑和動搖。

但現在巍巍不知去向,她也沒有太多心思考慮這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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