血凰古皇輕哼一聲,一對仙翼再次暴漲,如同兩柄天刀,破開虛妄,斬向姜瀾。
接下來的一幕,讓所有人都沒有想到。
那無雙的仙翼,彷彿是一道虛幻的景象一般,輕鬆被姜瀾的一隻手打碎。
更形象一些,應該說是直接消散了。
一隻晶瑩的手掌,直接無視了萬道,瞬間掐在了血凰古皇的脖子上。
姜瀾輕輕一抖,那血凰古皇體內的所有皇道道則直接被都散,瞬間化作了原形,是一隻血色仙凰。
一時間,星空失聲了。
那可是一尊極盡升華的無缺古皇,就這樣如同小雞仔兒一般,被人扼住了命運的后脖頸,拎在了掌心。
「不可能!」
「這人是成仙了嗎!」
幾處禁區之中,傳來驚疑之聲,似仇恨,似震驚,似疑惑,最後帶着一絲絲恐懼與釋然。
「不要掙扎,否則,烤了你。」
姜瀾舉起來那血凰,重瞳緩緩運轉,開口威脅。
下一瞬,有清輝在姜瀾掌心流淌,然後沒入這血凰古皇的體內,化作一抹無上符號,融入其中。
隨後姜瀾放開了手裏的鳳凰。
血凰被放開的一剎那,感覺自身的皇道道則恢復了,也沒想着反抗,直接溜了。
他害怕了。
這種力量,就是仙也不過如此吧。
看着逃跑的血凰,姜瀾笑呵呵道:「回來。」
不過須臾間,這血凰已經逃竄到了太初古礦前,再進一步,心裏想着再進一步,就安全了。
結果,就差這一步,他發現自己的身體不聽話了,原路返回,飛到了姜瀾的身前。
「你,你是誰?」
血凰驚懼的看着姜瀾。
姜瀾笑呵呵的說道:「從今天開始,你就是我的坐騎了。」
這血凰不受控制的低下頭來,臣服在姜瀾的身前。
詭異的手段,讓所有人都心驚不已,這究竟是什麼手段,竟然讓一尊皇道極境的古皇毫無反抗之力。
尤其是血凰山一脈,此刻他們都彷彿化作了石像,獃獃的立在原地。
他們的世界觀在這一刻,已經炸了。
「認識養雞的嗎?算了,你肯定不認識。總之就是一頭真仙凰,中了我這神通,也得老老實實的當一頭小雞仔,你就別想反抗了。」
姜瀾摸了摸大鳥的腦袋,讓后將鳳翅鎏金鏜還給了它。
「既然你是我的坐騎了,我自然不會搶你的寶貝。」姜瀾寬慰的說道。
言罷,他指了指距離其最近的不死山,道:「小凰,出發,前往不死山。」
7017k 等賀奇得到通知的時候,他正百無聊賴的飲茶。聽得消息,頓時喜形於色,簡直非一般跑到大廳中,大聲喊道:「使者何在?」
胖瘦二人正要搭話,卻是眼前一花,賀奇竟已到了身前。
兩人大駭,齊齊舉掌劈去。
掌風夢惡無比,直逼一丈之外,周圍桌椅噼里啪啦亂響,碎成一片。而兩人瞪眼再看,賀奇已到三丈外站定,手中正拎着兩枚銅牌。
「這就是賞善罰惡令,鑄造的很精美嘛。」
「這令牌我接了!」
「話說你們來的也太晚了,我等得花兒都謝了。」
「好在今天總算是見到了親人吶。」賀奇拿出杭日電視劇中那些老爺爺握著八路的手,那份熱切期盼,叫人不知吐槽。
賞善罰惡使者所到之處,當真是如索命惡鬼一般的形象,誰也沒有像賀奇一般,居然盼星星盼月亮一般盼著胖瘦兩使者。
賀奇此言一出,打聽內氣氛頗為尷尬。
好在這胖瘦兩人臉皮極厚,轉眼間兩人就跟沒事人一般。那胖子笑道:「石幫主如此爽快,當真是難得,難得。」
「我哥兒倆奉命來請人去喝臘八粥,原是一番好意。不知如何,大家總是不肯賞臉,推三阻四的,教人好生掃興。再說,我們所請的,不是大門派的掌門人,便是大幫的幫主、大教的教主,等閑之人,那兩塊銅牌也還到不了他手上。很好,很好,很好!」
他連說三個「很好」,眼光向范一飛、呂正平、風良、高三娘子四人臉上掃過,只瞧得四人心中發毛。
他最後瞧到高三娘子時,目光多停了一會,笑嘻嘻的又道:「很好!」
范一飛等都已猜到,自己是關東四大門派掌門人,這次也在被邀之列,張三所以連說「很好」,當是說四個人都在這裏遇到,倒省了一番跋涉之勞。
高三娘子大聲道:「你瞧著老娘連說『很好』,那是甚麼意思?」
張三笑嘻嘻的道:「很好就是很好,那還有甚麼意思?總之不是『很不好』,也不是『不很好』就是了。」
高三娘子喝道:「你要殺便殺,老娘可不接你的銅牌!」右手一揮,呼呼風響,兩柄飛刀便向張三激射過去。
眾人都是一驚,均想不到她一言不合便即動手,對善惡二使竟是毫不忌憚。
適才賀奇出手,伸手便取到了令牌。在他手中,這胖瘦二人就像是嬰兒般無能為力。高三娘子頗以為這二人盛名之下其實難副。
胖子適才被賀奇搞得很沒面子,此刻他存心賣弄,衣袖輕揮,兩塊黃澄澄的東西從袖中飛了出去,分別射向兩柄飛刀,當的一聲,兩塊黃色之物由豎變橫,托著飛刀向高三娘子撞去。
從風聲聽來,這飛撞之力甚是凌厲,高三娘子雙手齊伸,抓住了兩塊黃色之物,只覺雙臂震得發痛,上半身盡皆酸麻,低頭看時,不由得倒抽一口涼氣,托著飛刀的黃色之物,正是那兩塊追魂奪命的賞善罰惡銅牌。
她早就聽人說過善惡二使的規矩,只要伸手接了他二人交來的銅牌,就算是答允赴俠客島之宴,再也不能推託。
霎時之間,她臉上更無半分血色,身子也不由自主的微微發抖,乾笑道:「哈哈,要我……我……我……我去喝俠客島……喝……臘八……粥……」聲音苦澀不堪,旁人聽着都不禁代她難受。
那瘦子開口道:「這裏還有幾塊銅牌,是邀請關東范、風、呂三位去俠客島喝臘八粥的。三位接是不接?」
范一飛向高三娘子瞧了一眼,心想:「你既已經接了,咱們關東四大門派同進同退,也只有硬著頭皮,將這條老命去送在俠客島了。」
當即說道:「承蒙俠客島上的大俠客們瞧得起,姓范的焉有敬酒不喝喝罰酒之理?」走上前去,從瘦子手中接過兩塊銅牌。
風良哈哈一笑,說道:「到十二月初八還有兩個月,就算到那時非死不可,可也是多活了兩個月。」當下與呂正平都接了銅牌。
胖瘦二人抱拳行禮,說道:「各位賞臉,多謝了。」說着,二人一齊轉身,緩步出門。
高三娘子罵道:「王八羔子,甚麼東西!」
左手揮處,四柄飛刀向二人肯心擲去。她明知這一下萬難傷到二人,只是心中憤懣難宣,放幾口飛刀發泄一下也是好的。
眼見四柄飛刀轉瞬間便到了二人背後,二人似是絲毫不覺。眾人正詫異時,猛聽得呼的一聲,二人向前飛躍而出,迅捷難言,眾人眼前只一花,四柄飛刀拍的一聲,同時釘在門外的照壁之上,胖瘦二人卻已不知去向。
飛刀是手中擲出的暗器,但二人使輕功縱躍,居然比之暗器尚要快速。群豪相顧失色,如見鬼魅。
高三娘子兀自罵道:「王八羔……」但忍不住心驚,只罵得三個字,下面就沒聲音了。
賀奇嘿嘿一笑,反手收起令牌。
這兩個傢伙丟了面子,臨走時自然是想露一手,曬一曬自家的本事。不過在賀奇看來,這功夫也就那樣。
本來賀奇以為,這兩人應當和謝煙客在同一個水平,但如今看來,兩人應當比謝煙客稍勝一籌。
這太玄經果然神奇。
賀奇對俠客島更加期待了。
貝海石咳嗽了幾聲,說道:「難得關東四大門派萬里迢迢大駕光臨。不如讓敝幫重整杯盤,共謀一醉。」
范一飛四人對視一眼,各自苦笑,均想:「你長樂幫的大難有人出頭擋過了,我們卻哪有心情來喝你的酒?」
范一飛等也即告辭,說道臘八粥之約為期不遠,須得趕回關東;言語中含糊其辭,但人人心下明白,他們是要趕回去分別料理後事。
自家小命難保,這四人也沒興趣替司徒橫找回公道了。
賀奇也沒理會幾人,徑直返回後園,調教侍劍武功。他有一個新的腦洞,正需要做實驗,侍劍便是現成的原材料。
對於《金剛伏魔神功》侍劍一直無法入門,因為在於她慧根不足,並且沒有赤子之心。對於慧根,賀奇無法可想,但對於池子之心,他卻要做一個試驗。 他冰冷手指摸在她的臉頰上,手指下的觸感,柔滑細膩。
「想得到我?」他危險地問。
李安安點頭「嗯,太想了,做夢都想!」
「那為什麼不答應?」
「人家是女孩子害羞嘛,討厭,怎麼這麼逼問人家呢?」
李安安小拳頭在褚逸辰堅硬的胸膛上錘了錘。
褚逸辰眼底露出玩味,但目光依然很冷,像個獵豹隨時會撕裂到手的獵物一樣。
「那你現在相信了嗎?如果相信可以放開我了」
李安安偏頭不敢和他的目光對視,褚逸辰的目光很有侵略性,沒幾個女人受得了,而且兩人的姿勢太曖昧了。
有點熱。
「啊,你還用力,我手疼!」
李安安冒火,手真的快斷了,一點也不憐香惜玉的男人。
「不是惦記我,想讓我成為你的男人,這麼好的機會,你準備錯過?」
褚逸辰用力拉開擋在兩人中間的被子。
讓兩人的身體緊緊貼在一起,雖然李安安穿著傭人裙,也能感受到褚逸辰好到爆的身材。
「不,不用了吧,你要去公司,不能耽誤你的事
她很慌亂。
簡直就是搬起石頭砸自己的腳,她怎麼說出這麼羞恥的話來。
「不耽誤,而且我不去,沒人敢質疑,我們多的是時間。」
褚逸辰手放在了她纖細的腰上,這女僕裝簡直就是為她量身打造的,該大的地方大,該小的地方小。
很貼合他的身體!
「褚先生,你不要這樣。」
李安安終於慌了。
上次她是被下藥,現在她不想和褚逸辰再有什麼關係。
褚逸辰眼底如黑暗漩渦。「這不是你要求的,還是說,你在騙我?想清楚回答我,不然後果你承受不起!」
李安安突然冷靜了,雖然兩人身體貼得很緊,但褚逸辰沒有反應,說明了這個男人並不想對她做什麼。『也證明了他的自制力讓人可怕。
她突然一笑。
柔柔地勾住他的脖子,靠近他俊美無儔的臉頰,手指放在他的紅潤上。
「那個,不好意思,我現在身上不方便,再說了,我們還有賭約呢?你是有合約精神的男人對不對,時間沒到!不能食言。」
褚逸辰看著狡猾像個狐狸的樣子。
把她的手指握緊,在上面輕咬了一下。
李安安身體像觸了電一樣。
「嗯」了一聲。
隨即臉爆紅。
褚逸辰欣賞著她脫下面具的樣子,臉比清晨的玫瑰還嬌美誘人。
「不方便?」
他炙熱的氣息噴薄在她的嘴唇上。
「對,不信,你可以讓別墅里女傭檢查。」
「嗤,不用,我自己就可以。」
他伸手。
李安安急忙抓住他的手。
「不行!你不能這麼做,碰女孩子那個你會倒霉的。」
「那可不好辦了,要怎麼證明你想我成為你的男人這句話是真的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