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為今天我要開工了。這是我給你買的早餐,你快吃吧。」

「開工?幹嘛去?」

「擺攤!」

「擺攤?擺什麼攤?」

「我手裡拿的啊!」

趙曉露看見王一手裡除了拿的給她買的早餐之外,另外一隻手裡拿著包,裡面裝的墨和紙,還有毛筆之類的東西,應該就是今天早上出去剛買的。

「賣文房四寶啊?」

「不,只賣我自己的寶!你先吃飯吧。」

趙曉露接過早餐狼吞虎咽的吃了起來。

「慢點,別嗆著,沒有人和你搶,和我吃飯一個樣,哈哈。」

「近朱者赤,近墨者黑,還不是和你在一起久了習慣的。」

「好了,去那,咱們走吧!」趙曉露狼吞虎咽完后對王一說道。

「咱們?你先好好休息一下吧,我一個人就行了。」

「你嫌棄我了?」趙曉露委屈的快要哭出來了。

王一一看這情況,知道自己說錯話了,趕緊說道:「小傻瓜,你想那去了,我疼你還來不及呢,怎麼會嫌棄你呢,我是怕你累。」王一最怕的就是女人哭了,趕緊安慰道。

「沒事,只要和你在一起,一點都不累。」說著便從王一手裡搶過包抱在自己的懷裡。

王一一看肯定執拗不過趙曉露,沒有辦法,只能和趙曉露一起。

他們選了一塊學生比較多的地方,JN醫學院的門前。因為大學是非常開放式的,而且學生進出校門都是自由的,這樣一來肯定人流量比較大。但是王一的擺的地方不能太靠近學校,否則肯定會被保安驅趕的,所以離學校還有一定的距離,同時還是提防城管的突然襲擊。

王一展開紙墨開始便潑墨揮毫起來,一首李白的『將敬酒』一氣呵成,那書法力道絲毫和所謂的一些名門大師不相上下。

「呀,你居然還真的有這天賦?」趙曉露驚訝道。

「這都得多虧於我爺爺,我爺爺在我小時候就經常教我寫毛筆字,慢慢的,我也就喜歡上這愛好了,而且每年過年我們門上的春聯都是我寫的。」

「看來還真的是技多不壓身啊!」

「那是,我在寫幾幅,順便在畫幾幅國畫。」

「你還會國畫?」

「開玩笑,那可是揮毫之人必修課。等我寫完這幾幅字后,我在畫個四君子。」

「四君子?是那四個人?」

「不是人啦,傻瓜,等會畫出來你就知道了。」。 「老子沒把你們當兄弟,蠢蛋!老子已經把你們都出賣了!」金恩三罵著。

「你當時不是沒對我下死手嗎?」索爾克吞吐著煙霧,看著那個臉色泛起蒼白的年輕人。「如果你真的動手,你就不可能只是傷我的小臂了,你大可以趁我不備在背後給我一刀。」

「我只是不想在殺人。」金恩三吐了一口煙,「我已經背叛了,我們已經不是一條路的人,我現在不需要兄弟,Ineedmoney!」

「當初我背叛的時候,卡布船長給了我一拳,我向來把那個蠢蛋船長當榜樣,所以你小子就留著這條命,準備挨我們所有兄弟一拳吧,你現在就這樣死太便宜你了!」索爾克放聲大笑著,「到時候我要把你糗樣拍下來,等你孩子長大了以後給他看。」

「我從來沒見過你比跟蠢的蠢蛋。」金恩三笑罵著。

此時此刻,保密間的鋼鐵之門緩緩打開。

美麗的有些妖艷的藍色鑽石,安靜的躺在那石英玻璃製成的柜子之中。透過玻璃,那光讓所有人的血液都不由的加速了流動,那是亢奮。

就像是…..看到了希望一般亢奮。

「這就是海洋之心嗎?真是綺麗啊。」迪亞波作為海盜已經見過了數不清的珠寶,但此刻,他卻依然被那顆鑽石所震撼。

「鑽石在那裡,去拿吧,不過。」卡布從腰間摸出一把尼泊爾軍刀,那是他最喜愛的佩刀之一。「解藥交給我。」

「解藥?」迪亞波的笑容變得扭曲,像是一個病態的瘋子一般,「你是覺得海賊是那種會遵守諾言的人嗎?我可不是路飛。」

「你騙了我?」卡布轉過頭看著那病態的瘋子,渾身散發出殺意。

「當然!看看你現在的表情,好不容易獻上一切去換取的那一絲希望,被徹底澆滅了吧!很憤怒吧!很想殺了我吧!」迪亞波發出了病態的狂笑,「啊哈哈哈,好玩極了!」

「那就一起去死吧!」卡布掀開了自己身上的大衣露出了綁在腰間的一排手雷,隨後拉響了拉環。

噗!

卡布的眼中倒映出了鮮血,那血…..

怎麼可能?炸彈沒有爆炸?

卡布定睛一看,那些手雷在爆炸之前不知什麼時候就被切成了兩半!而自己腰間,還有一記相當深的刀傷。

手雷的碎片落在地上與此同時,卡布連忙往後退去,腰間鮮血不斷湧出。

卡布望著那個手持著日本武士刀的中年人,他臉上一片灰白,像是來自死寂世界的惡鬼一般,在那希望藍鑽的光輝下,散發著,絕望。

「好快的刀。」卡布看著那手裡的刀,刀上一滴血都沒有,他已經快到了連血都不沾。

「謝謝,我要送你上路了。」說著,那個中年人的眼瞳中倒映出璀璨的金色。

砰!

一柄苦無射進了保密室,而那苦無上懸挂著一枚閃光彈。

閃光彈驟然爆發,刺眼的閃過一下奪走了眾人的視線。

等迪亞羅再度睜開眼睛的時候,眼前卡布已經不見了。

「人呢?」迪亞羅驚呼著。

「跑了。」中年人冷冷地應著。

「你幹嘛放他跑?」迪亞羅質問著那位中年人,他知道,這個人如果要殺人不過是一瞬間的事情。

「我不放他跑,海洋之心就沒了。」男人平淡地應著。「不過,他們也只是跑得了一時。」

中年人望著那石英玻璃中的鑽石,緩緩抽出了刀。

他一刀削開了那玻璃,隨後對著那藍鑽伸出了手。

接著,藍色的光輝照亮了整個房間,並向外不斷延伸。

「多謝,救命之恩。」卡布向那個紅頭髮的小子道謝。

「不用,本來我只是想搶鑽石的,結果那人看的太死了,我沒得手才順便救了你。」尚卿文的體內氣血翻滾,剛才他動用了言靈,這讓他體內的古龍血在飛速擴散。

「好快的刀啊。」尚卿文還是第一次在時間零的領域中被別人砍傷。但他看著自己手臂間緩緩滲出的鮮血,猛地想到了破解之策。

藍色的光照耀照亮了這一方天空。

愛伏拉夫捂著自己傷口,望著那宛如極光一般的夢幻場景有些失神。

「這又是搞那樣啊?」愛伏拉夫嘆著氣,「這錢真他娘的不好賺,差點命都丟了,還好老子機靈,玩了招跳樓遁,得找個機會快些溜。」

「啊….呼。」一聲怪異的聲響傳來。

愛伏拉夫回過頭,那是一個來自澳大利亞的中年男人,他此刻瞳中金黃,表情怪異無比。

「這位先生,你幹嘛啊?」愛伏拉夫覺得有些滲人,他清楚的記得這個中年人是已經被毒的失去了行動能力的乘客,這怎麼突然又生龍活虎了?

那男人像是沒聽見他說話一般,緩緩的向他靠近,他張開了嘴,他的牙齒竟然變得像是蛇一般鋒利。

那表情看上去想要把他吃掉一樣。

「什麼情況啊?先生,我聽說你前幾日在游泳池內下體受了重創,但就算被踢彎了,也不能對我下手啊,我不是男同!」愛伏拉夫大罵著往後退去。

而那男人直接撲了上來,一口直接咬在了他的肩膀之上,像是要汲取他們的血液一般。

「啊!尼瑪的!」愛伏拉夫大罵著,掏出了懷中的手槍給這已經喪失了人性的怪物來了一槍,隨後一腳踢開了他。

他捂著滿是鮮血肩膀連忙逃去。

但轉過牆角的瞬間,他明白了什麼叫做絕望。

無數的人影站立在他的面前,有的是之前被下毒毒翻的水手,有的是被毒翻了的賓客。

他們此刻都筆直地站立了起來,密密麻麻的一大片,在那藍色的光下,亮著金黃色的瞳,然後….緩緩露出了蛇一般的獠牙。

「怪物,怪物!」愛伏拉夫見著眼前的場景,直接小腿一軟,跪在了地上。

此刻他才想起,之前有人和他說過,這世界上存在著一種怪物。

他們由混血種而來,當混血種體內的龍血失控時,便會成為這樣的怪物,名為,死侍。

那些怪物聽見了愛伏拉夫的哭喊,此刻緩緩轉過頭。

「不!不!救命!」

慌亂的槍聲伴隨著他絕望的哭喊迴響這一艘船上。

他本以為大難不死必有後福,卻沒想到,自己逃過了一劫之後,最終還是要化為怪物的盤中餐,還不如當時被一槍打死算了。 猜到對方的身份,扶松不敢造次,規規矩矩在一旁等著。

等二人寒暄夠了,雲心才想起外甥還在旁邊呢。

「穆秋也來買書?」雲心早就發現了櫃檯上的話本子。

她不像小郡主那樣和穆秋很熟,穆秋又比她年長,因此她不好意思像小郡主那般叫他秋兒。

穆秋有種被長輩抓包的難堪。

「去樓上雅間喝杯茶暖暖身子吧。」雲心邀請。

看她的樣子,應該是經常來這家店。

掌柜從她進來就緊張地起身,恭恭敬敬在一旁站著。

看掌柜的反應,待雲心不像是貴客那般,倒更像個東家。

幾個人來到樓上,雲心又問他們:「你們也喜歡看這些書呀。」

佳瓊大方地承認了,穆秋和雲心不熟,只自顧自地喝茶,沒有答話。

雲心笑翻:「承蒙你們厚愛,不瞞你們,其實這些書都是我寫的。」

這下輪到穆秋吃驚了,堂堂公主,嫁去太傅府上不安心做少奶奶,得閑寫書嗎?

雲心很坦然地說:「這家書齋是我開的,由於位置偏僻,生意並不好做,我就自己寫了些話本子吸引顧客。」

別說,生意還真慢慢火了起來,她寫的話本子達到供不應求的局面,更有讀者為了嫌她出下半部太慢還來店裡催過。

有很多府上的夫人小姐都拿私房錢開店掙外快,畢竟月例銀子就那麼點,嫁妝又不能生財,想手頭寬裕就得投資做些小生意。

不過她們開店一般都是賣衣裳布料胭脂水粉,像雲心開書齋的還是頭一個。

這不足為奇,雲心本就是個另類。

為了招攬生意,她自己都親自寫書了,能做到這一步也是沒誰了。

「原來雲淡風輕就是你啊,」佳瓊說:「我一直在追讀她的書,沒想到寫書的是你,你那麼愛看書,能寫出這麼精彩的故事來不足為奇。」

沒有什麼比得到讀者認可更讓雲心開心的了,她說:「你們今天運氣好,遇到了我,那些書都給你們免費,不過以後你們還是要自己掏腰包買。」

她開書齋就是為了賺錢,人情價,不存在的。

佳瓊想問問雲心過得好不好,不過看雲心說話時眼底有藏不住的笑意,氣色紅潤,比幾個月前胖了些,女人過的好不好都掛在臉上,這個無需她多問。

「幾個月不見,你長高了。」雲心說。

這也正是佳瓊想對雲心說的。

得知那些話本子是雲心所寫后,穆秋就沒那麼拘束了,也和她高談闊論起來。

雲心想起什麼,讓穗兒拿過手裡一直捧著的紅木匣子。

匣子打開,是一摞厚厚的手稿。

磊力 「我是來送下半部的。」

佳瓊幾乎與穆秋及時出手,還好她更快一步,把手稿搶到手。

「你們先幫我過目一下。」雲心笑著說。

佳瓊翻了翻,果然沒讓她失望,是《夫人爬牆又掉馬》的下半部。

她只看了兩頁就把手稿放下了,不是不好看,是太吸引人,她怕深入看下去就停不下來。

「請問殿下,我是這裡的常客,等話本子出來,可不可以給我優惠一下。」扶松小心又渴求地問。

話本子好看,但紙的價格本就貴,印成話本子更貴,公子和佳瓊姑娘買的起,他一套接一套地買下來錢袋子就吃不消了。

雲心爽快地說:「這有何難,我一會給掌柜說一聲,以後你買話本子的錢就全部記穆秋賬上。」

對待忠實讀者,雲心很寬厚很愛護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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