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中午的午宴非常豐盛,胡天竟然在桌子上看到了一隻小豬那麼大的大龍蝦。

胡天指著面前的大龍蝦說道:「媽,這是什麼東西?」

「這個是龍蝦,你不認識啊?」方靜笑著說道。

「龍蝦我當然認識呀,但還從來沒有見過這麼大隻的,跟小豬一樣。」胡天笑著說道。

方靜解釋道:「這個是深海龍蝦,十分的稀少,平時想吃也不一定能吃到的。」

「它的肉質非常鮮美,你們姐弟倆今天算是有口福了。」

說著,方靜就讓廚師過來,把這個大龍蝦給切開了,然後用碟子裝了兩碟龍蝦肉給胡天和吳萱。

這個龍蝦肉不需要沾任何醬料,直接吃就可以了。

像很多真正好的食材,原汁原味的吃是最好吃的,用醬汁反而會破壞它原有的味道。

胡天嘗了一口,發現真的非常好吃,又鮮又嫩。

方靜笑著說道:「怎麼樣,好吃嗎?」

「很好吃,這是我吃過最好吃的龍蝦肉。」胡天點了點頭,笑著說道。

吳萱並沒有吃自己的那碟,而是把碟子放到了胡天面前。

「小天,你多吃點。」吳萱說道。

胡天笑著說道:「這麼大一個龍蝦,我一個人也吃不完呀,你們也吃吧。」

「沒事,姐已經吃過了,知道是什麼味道,你吃就可以了。」吳萱笑著說道。

「萱萱,你今天這是怎麼了?」方靜皺著眉頭說道。

胡天也知道,姐姐知道了自己即將要離開,心裡肯定很不平靜。

於是胡天對吳萱使了一個眼神。

吳萱也意識到了自己有些失態,她笑著對方靜說道:「媽,你也吃吧。」

胡天笑著說道:「是啊,今天難得開心,我們喝點酒吧。」

「你們姐弟倆今天這是怎麼了?」方靜笑著說道:「難道你們有哪天不開心呀?」

不過方靜雖然說是這麼說,但她還是讓下人拿過了一瓶紅酒。

「這瓶紅酒是我十年前收藏的,一共就收藏了兩瓶,今天喝一瓶試試。」方靜笑著說道。

說著,她就讓調酒師把酒打開,然後放在醒酒器里醒酒。

像這種珍貴的紅酒,打開后需要醒一會兒,這樣酒的口感跟風味會更佳。

於是三人一邊吃飯,一邊開始聊天了。

胡天跟吳萱裝作很正常的樣子,享受著這難得的歡樂時光。

過了一會兒后,紅酒就醒好了。

「來,我們干一個吧。」方靜輕輕端起酒杯,笑著說道。

胡天點了點頭,然後跟方靜和吳萱碰了一下酒杯。

這種紅酒聞起來有一股淡淡的香味,很好聞。

胡天嘗了一口,發現很好喝,跟自己喝過的紅酒完全不一樣。

胡天笑著說道:「媽,這瓶紅酒應該不便宜吧。」

「還好,我託人幫忙從國外拍賣回來的。」方靜笑著說道:「也就花了一千多萬。」

聽到方靜這麼說,胡天驚訝的說道:「這樣的一瓶酒一千多萬啊?」

「是呀,這有什麼問題嗎?」方靜笑著說道。

「也就是我們家能能喝得起,一般人家估計連想都不敢想。」胡天笑著說道。

吳萱笑著說道:「其實對我們來說,錢財只是身外之物而已,最重要的是開心。」

。 辛寶娥想了想,搖頭,「我的藥箱子在平姨那裏,這次並沒有帶過來。」

秦舒眼中頓時露出一絲失望和擔憂。

雖然她幫褚臨沉吸了毒血,但他體內的蛇毒已經發作,這麼做也只能減弱一些他體內的毒性而已。

要徹底解毒,要麼服用解毒藥物,要麼注射抗蛇毒血清。

同源村這邊縣城裏的醫院不一定有這個救治條件,去市醫院又有四五個小時的車程,這個男人撐不了那麼久……

秦舒當即做出了決定,對辛裕說道:「辛先生,麻煩你們照看他一下。」

辛裕不解地看着她,「你這是?」

秦舒轉頭看了眼身後的大山,說道:「我去找葯。」

紫花地丁和蛇不見都是本地有的草藥,尤其是蛇不見,她記得小時候山裏很多的。至於紫花地丁,仔細找找,應該也能找到!

說完,秦舒就準備行動。

她的手卻被拉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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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頭一看,是褚臨沉。

他蒼白著臉,卻依舊深深凝視着她,薄唇微動吐出幾個字:「注意安全。」

秦舒眸光閃了閃,「嗯」了一聲,鬆開他的手,毅然轉身。

「秦小姐,我也跟你去。」辛寶娥從身後追了上來,說道:「兩個人一起找,效率高一些。」

秦舒點點頭,表示贊同。

將巍巍委託給辛裕一起照看之後,她重新踏上了上山的路。

秦舒對地形比較熟悉,帶着辛寶娥跟在後頭。

她心裏有些沉重,尤其是想到褚臨沉最後看她時的目光。

明明身中劇毒的人是他,卻還為她擔心,真不知道怎麼說他才好。

她只想快點找到那兩味葯,趕回去救褚臨沉。

辛寶娥有些費力的跟上她的腳步,微微喘著氣說道:「秦小姐,要不慢點兒?走這麼快,怎麼能找到葯呢?」

「這些地方不長那兩味葯,不用看。」秦舒頭也不回地說道,繼續朝前面走。

辛寶娥愣了下,與此同時,看着秦舒的背影,一抹複雜的思緒從眼中劃過。

秦舒猜想的沒錯,這山上果然有紫花地丁和蛇不見。

兩人很順利地挖到了藥草,原路返回。

此時秦舒的心情比之前輕鬆了些,畢竟,褚臨沉有救了。

而辛寶娥則依舊是心事重重地跟在她身後,在快要下山的時候,她終於忍不住,帶着一絲試探意味地開口問道:「秦舒,你之前給我看過那個關於你身世的荷包,不知道你有你父母的消息了沒?」

秦舒快速轉頭看了她一眼,她現在並沒有閑聊的心情。

但辛寶娥既然問了,出於禮貌,她還是回道:「沒有,這輩子,恐怕是找不到他們了。」

辛寶娥繼續說道:「你要不要把那個荷包拿給我,我去幫你問問?」

秦舒淡然一笑,「謝謝你的好意,不過,我已經放棄了。」

說完,她加快了下山的腳步。

把采來的草藥處理好,熬了一碗湯給褚臨沉服下。

苦澀的湯汁,讓男人俊眉緊皺,憋著一口氣菜好不容易咽下去。

秦舒替他診了脈,這才輕吁一口氣,「現在沒事了。」

說完,便對上了男人輕彎的唇角,那雙深眸裏帶着點點笑意。

「為了我,把自己搞成這幅樣子,還說不喜歡我么?」 雲蘿也沒想到夏天這麼有魄力,一上來就玩了個大的。

而且,她覺得奇怪的是,她竟然就聽從了對方的提議,直接按對方說的做了。

這會兒聽着外面鬧鬧唧唧的聲音,她站起身:「夏天,我先出去一下。」

「我來。」夏天攔在她前面,「決定是我做的,收尾自然也是應該由我來收。」說話間,她手拉開了辦公室的門,正趴門上的一名女員工趕緊起身,訕訕的笑着,「雲……雲助理好。」

沖她點點頭,雲蘿站到了夏天的後面。

夏天神色淡淡的看着黑壓壓的人群:「我只想告訴大家一件事兒,證據,你們手上的,只是短時間的,以我的技術,可以恢復到一年以前的。」

大部分人便蔫蔫的回了自己的位置收拾東西,還有不到十個人仍是站在那兒,一臉的不服氣。

「我想問問,這個決定,是夏董的意思嗎?」

一名四十多歲的男子出聲問道。

夏天便亮了亮授權書:「夏氏的一切事務,由我來負責。」

「也就是說,這件事兒,夏董並不知道,是你的單方面決斷是吧?」男子說着看向雲蘿,「雲特助,咱們公司什麼情況,你非常清楚。

沒錯,我們的工作態度是不夠端正,可是,我們能做什麼?如果是有工作我們不做,開除我,我認了,現在是,我想做,也沒有可以做的事兒,這怪誰?」

說着他掏出手機,「算了,我親自跟夏董說,我就不信,她會讓自己什麼都不懂的女兒,來公司指手劃腳。」

夏天也不攔他。

很快,夏琳接了電話。

男子一通義憤填膺的描述后,等來的是對方聲音平淡的回復:「王副總,夏氏現在的負責人是我女兒,她說怎麼做,就怎麼做,我無權干涉。」

「夏董,您這是想讓公司倒閉?!」

「現在和倒閉有什麼區別?」夏琳就笑了,「我要是果斷點兒,也不至於到今天這一步,感謝我女兒幫我做出了決定。」

話音落下,電話掛斷。

愣了好大一會兒,王元慶才一臉不可置信的看向雲蘿:「她早就有這樣的想法兒了?」

关于今昔 「是。」雲蘿點頭,「夏董的確想過關閉公司,但,考慮到夏氏對夏家的意義,她一直在拚命的想門路,說實太短,如果A省的事情出現的早,現在,大概早沒有夏氏了。」

「這不是坑人嘛,要關停,早說啊,我們也好提前做準備,這倒好,說關就關了,我們都上有老下有小的,找工作的這個空檔家裏就要斷糧,這也太坑人了!」

「是啊,好歹給人個思想準備,只想着自己甩鍋,一點兒都不管別人的死活。」

「年輕人沒有養家的壓力,哪會想這個,算了,去收拾東西吧。」

「……..」

七嘴八舌的言論聲中,圍在門前的人也散盡了,說白了,這一天,其實大家早都想到了,也一直在找新的門路,只不過找不到,只能待在這兒罷了。

「夏天,以我們現在的情況,申請破產沒必要,我去辦一下註銷吧。」說話間,雲蘿有些不舍的四處睃巡著,「說實話,就這麼散了,真捨不得。」

「我沒說要關停,只是想把不合適的人換一下罷了。」夏天說着轉身回了辦公室,神色認真的看着雲蘿,「你覺得,外面那些人,還能努力的工作嗎?」

好大一會兒,雲蘿才回過神來:「你的意思是說,夏氏,還要繼續運營下去?」

「是的。」

「可是…….」雲蘿苦笑,「我們拿什麼運營,帳上沒多少錢了,唯一值錢的就是這個辦公場地,現在止損,其實是最合適的。」

說着,她再嘆口氣,「夏天,你們年輕人有衝勁兒,有理想,但是,這種事兒,真的不是有衝勁兒和有理想就行的。

我承認,你媽媽以前對公司不上心,但說實話,她在經營上,還是挺有天賦的,缺點就是心太軟,才把大家都慣壞了。

夏氏走到這一步,她是最難過的,但凡有一線活路,她也不會半點兒波動都沒有的答應你的決定,你的決斷,真的是最合適的。」

「要是有這個呢。」夏氏把專利證書擺到桌上。

雲蘿拿起來看了好大一會兒,才一臉不可置信的看着夏天:「這個專利是你的?你個人的?」

「是的。」夏天點頭,「這大概是我這幾年做的最正確的一件事兒之一。」她對周新洛真的是百分百的信任,所有的事情,幾乎都是聽從對方的安排。

而事實上,在出事之前,對方也的確是一個真心關愛她的好導師,無論是生活上工作上,都替她考慮的面面俱到。

這個專利,她研究出來后,也想以研究室的名義申請專利來着,是和大師兄聊天的時候說起來,大師兄給她出的主意,讓她申請個人專利。

因為這個是她業餘時間的一點兒小興趣,根本就沒佔用工作時間。

她就去徵求了周新洛的意見。

周新洛當時正忙着,或者沒聽清楚,也或者沒太看好她的這個研究,就直接點頭同意了。

一直到她把專利權拿到手,又有公司找上門來要求授權生產,對方才意識到錯了什麼,為此,還找她談了一次話,問她是不是對研究室的待遇不滿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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