它嗖的被扎飛,再看過去的時候,發現它躺在石台上,一動不動,銀針的影子剛好落在桌台。
「你在做什麼?」鳩有些驚慌,可從她的視角,明明應該什麼都看不到才對。
恰恰相反,她居然看的相當清楚!
「它們又不是亡靈,犯不着趕盡殺絕!」她大聲道,好像十分激動。
我有些不太能夠理解,這甚至有點不可思議。
「你搞清楚,那些東西就算不是亡靈,也是由日積月累的怨氣累積的,現在看着人畜無害,等到真正長成的時候,有你受的!」
「還有,你這人實在太奇怪了。」我忍不住說道。
「就在剛才不久,還說這些傢伙要吃我,這才多大一會功夫,說變就變?」
「我說的危險不是指他們,而是他!」鳩突然蹲下身子,指著裏面的小洞道。
從洞裏面發出空空的響聲,挺瘮人的,根本不用湊近都能夠聽到,就好像裏面住着一個骨瘦嶙峋的人。
之所以這麼形容,原因在於我拳頭上的咬痕,有點疼,但能夠看出來,牙齒不是很鋒利,而且還有一點臭味。
「既然這些傢伙的體內沒有所謂亡靈,你何必這麼仁慈,留着凝聚成型的怨念,以後也會成長為禍害的!」
「我不這麼認為!」鳩還是堅持道。
我搖了搖頭,就知道,不敢跟女人講道理。
「好吧,留着就留着。」
將銀針收了起來,我指著石台底下的小洞說道。
「那我將它引出來,解決掉,總該可以了吧!」
「劉子龍。」她突然道。
「叫我的名字幹什麼?」我沒好氣道。
這真是一個技術活,有點難為我,不過有符咒在手,辦法還是挺多的,就是要挨個去嘗試,多少有些麻煩。
在我想辦法的時候,鳩走到面前道。
「我感覺剛才吸附住你的,很有可能就是那塊玉石。」
「什麼?」我聽了后,差點沒笑出聲來。
「別開玩笑!」我說道。
「你的意思是,這東西能成精?哈哈哈!該不會電視劇看到了吧。」
「這有什麼好笑的?」鳩一點不生氣,只是有些迷惑。
這讓我有些尷尬,立刻收斂笑容。
。 「我不能幫你什麼,有些事情只能你自己去爭取。」盛夏嗓音冷淡。
宋雨擰眉:「既然是這樣的話,那我就不回去了。既然是章程讓你來找我的,相信我不回去的話,章程一定會找你麻煩的。」
盛夏聳聳肩道:「大不了就是辭職而已,我不少什麼,倒是有些人已經準備對你動手了。你是個聰明人,應該知道怎麼做。」
「你這是什麼意思?章程不會這樣對我的。」
「我可沒說是誰,你該清楚,章程這些年做的事情都是你陪着的。如果有一天,你拍拍屁股走人了,你覺得章程會放過你嗎?」盛夏提醒道,她的話已經說得足夠清楚了,能不能聽得懂,那就是宋雨的事情了。
宋雨愣在原地,她獃獃地看着盛夏,腦海里在仔細想着之前的那些事情。正如盛夏說的這樣,章程出去談的每一筆單子,工程上做的手腳她都清楚。如果她貿然離開章程身邊的話,他一定不會放過自己的。
她看了盛夏幾眼,像是想通了一樣笑了起來,整個人變得精神多了。揚眉吐氣般的說道:「我會回去的,但這不是你的功勞,我不會像章程替你說好話的。」
「無所謂,我不在乎。」盛夏掃了她一眼轉身就走了。
她從二樓的樓梯那裏下去,經過一樓的時正好遇上了陸懷深。盛夏有些意外,沒想到在這裏能遇到他。她佯裝沒看見,徑直從他身邊路過。
還沒走幾步就聽見背後的陸懷深喊住了她:「夏夏,老朋友不打個招呼?」
盛夏背脊僵硬,手指收緊沒有說話,垂下眼眸抿著嘴巴。
陸懷深往下走,走到了她身後,目光灼灼地盯着她道:「你的眼光很好,昨晚的求婚溫言很喜歡,你最近有時間嘛?幫我設計一下婚紗吧!」
盛夏擰眉,面上的表情不是很好看。她沒回頭,聲音有些冷淡:「陸總真是會開玩笑,我一個做公關的,怎麼會知道設計婚紗呢?」
「夏夏,當年你為自己設計的那款婚紗很別緻,溫言很喜歡,我相信你的眼光。」陸懷深依舊是這不咸不淡的語氣,讓盛夏聽得心裏冒火。
什麼相信自己的眼光,這都是些屁話。三年前,他對自己說過這世界上最動聽的情話,最後還是丟下自己走了。三年後,他又對自己說這種話,多諷刺。
「夏夏……」陸懷深微微動了一下腳步想要摸摸她的腦袋,卻被盛夏躲開了,他的手僵在了半空中,最後默默的收回。
「陸總!」盛夏後退了幾步拉開了兩人之間的距離,她儘可能的靠近著牆壁,與陸懷深對視:「作為一個合格的前任,那就應該在彼此的世界中消失,永遠都不要出現。我和景祗的夫妻感情很好,我不想因為我們過去地那些錯誤感情而影響到我現在的感情生活。」
「你要是真的想看着我幸福的話,請你以後不要出現在我的生活中好嗎?」
。 「啊?怎麼回事?我看網上說,顧家好像出事了,是您做的嗎?」周賢,不,陸知衍用十分懵懂的語氣問道。
「是,為了你我可是付出了不小的代價。」喻言裝作十分頭疼的樣子,用極其沉重的口氣說道。
「怎麼會?那,我能為您做點什麼嗎?」陸知衍急切的開口。
「你先好好養傷,等腿上好了,就過來,到時候我再告訴你,有什麼能為我做的。」喻言將聽筒放到了嘴邊,說話的聲音微微沙啞,充滿魅惑。
「您……您……我會好好考慮的,那就這樣,我先掛了!」陸知衍急忙將電話給掛了。
喻言低頭盯着手機上保存的電話號碼,微微一笑。
陸知衍,我倒是要看看你到底能裝多久!
轉眼一星期過去了。
翁久久帶着孩子們種的花有的都已經發芽了。
「干麻麻,我種的還要多久才能長出來啊?」看到喻小成種的花大多數都已經長出嫩芽來了,她種的卻連一點反應都沒有,便看着翁久久問道。
「額,這個,大概還得再等幾天吧。」翁久久估摸著喻小靈種的都已經死了。
但是她不想打擊孩子的積極性,便走過去繞着喻小靈的坑看了好幾眼,才緩緩開口。
「真的嗎?那我再澆點水。」喻小靈特別熱愛澆水,聽翁久久這樣說,便又迫不及待地拿起水壺澆水。
喻小成默不作聲地將自己坑裏長出來的幼苗發出來放到喻小靈旁邊。
「哥哥,你怎麼把芽芽給挖出來?」喻小靈連忙放下水壺將幼苗給撿起來。
「一個坑裏長一個就夠了,多的沒用。」喻小成道。
「那它好不容易長出來的,扔了多可惜,干麻麻,這個可以種嗎?」喻小靈拿着幼苗看着翁久久問道。
「當然可以,小靈挖的坑大,你可以把這個種到你的坑裏。」翁久久道。
聽見這個,喻小靈立時開開心心地去種花了。
這次翁久久一而再再而三的提醒她,千萬不要澆太多水了。
喻言坐在旁邊的鞦韆上,看到這一幕笑的極其開心。
陸知衍那傢伙真有福氣,竟然有命能見到這兩個小寶貝。
他也真是的,那天第一次見到自己的兩個孩子竟然能夠不動聲色的忍住,這若是換了她,估計早就不顧一切的衝上去將孩子們給抱住了。
想到這個,喻言走了過去。
看喻小靈笨手笨腳的,喻小成就過來幫她種。
喻言半蹲下來,將小鏟子拿過來,幫忙培土。
「小靈,小成,媽咪是不是從來都沒有跟你們說過爸爸的事情啊?」
她這句話一出口,兩小隻立時愣住了。
一旁地翁久久也不由看了過來。
這丫頭終於肯跟孩子們說陸知衍的事情了?看來她這次是真的放下了。
那真是太好了,她還擔心這丫頭一輩子都走不出來了呢。
「你們想見他嗎?」喻言將兩個孩子拉入懷中,輕聲問道。
兩小隻誰都沒有答話,只是默默對視了一眼。
倒是翁久久的眼神變得無比驚悚。
見!怎麼見?
陸知衍都已經下去兩年了!
完蛋,她該不會還是沒扛過去,最後想不開要帶着兩個孩子一起走吧?
画容 「有什麼好見的,又不是什麼好東西!」翁久久連忙走了過去,不滿地道。
聽到這個,喻言在心中為陸知衍默哀了起來。
這傢伙在大神那邊形象這麼不好,還不知道要被抹黑成什麼樣子呢。
見大神臉色不太好,喻言也就沒有繼續這個話題。
晚上睡覺的時候,翁久久抱着一個平板,門也不敲就直接闖了進來。
喻言剛剛接到了一個新任務,她想要挑戰自己提前弄完,正在加班。
由於她正在聽歌,音樂剛好到高潮,聲音很大,所以並沒有聽見翁久久進來。
為了避免嚇到她,翁久久還是敲了敲桌子。
饒是如此,喻言還是被嚇了一跳。
「大神?你什麼時候進來的?」喻言連忙將耳機摘了,心有餘悸地看着她。
「剛剛,你在幹什麼?」翁久久瞄了一眼電腦屏幕,只看了一部分代碼,翁久久就知道她要寫什麼了。
「這是我的新任務,周末我想帶孩子出去玩,所以想先寫完把時間騰出來。」喻言道。
「起來!」翁久久道。
喻言怔了下。
起來幹什麼?
翁久久也不解釋,放下平板直接將喻言給拉了起來,坐到了電腦前,手指在鍵盤上飛了起來,幾乎都快到看見殘影了。
喻言本想說不用,后直接被大神的手速給嚇到了。
這是不是有點太打擊人了?
她就算亂敲也沒有這麼快啊!
十分鐘后,翁久久敲下了最後一下。
「搞定!」
她站了起來,示意喻言看。
這還用看嗎,大神出馬什麼事情不是手到擒來的,只是——
「大神,這是我的工作,你要是每次都幫我做了,那到底是算我的工作還是算你的啊?」
「你以為我喜歡做這種小學生的玩意兒!我只是很煩,想找你陪我!」翁久久也不知想起什麼,抱起平板惱火的走到床邊,然後把平板丟了上去。
「這是怎麼了?」喻言習慣性地將代碼保存了一下,這才走到翁久久身邊坐下。
「還不是謝風,他就是個混蛋!」翁久久嘟著嘴,許氏真的被氣的不行了,看喻言的眼神也有點凶。
「發生什麼事了?」喻言心中十分好奇。
「他……」
翁久久一開口突然就卡殼了。
她來之前也沒想好理由,想着隨便扯個謊言就行了,但是這一開口竟發現那狗子真是一點缺點都沒有。
她想了半天也沒想出來,最後背轉過身裝作更生氣的樣子:「反正就是個混蛋!」
還不能說?
難道是什麼不好說的事情?
不得不說喻言想歪了。
她不打算多問了,拉着翁久久的手說道:「對他就是個混蛋,咱們不跟混蛋一般見識,這兩天你就睡在我這邊吧。」
「嗯!氣死他!」翁久久抱住了喻言,心中暗暗鬆了一口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