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冰遇上了對手,可它並沒有放棄。
劍體上白光一閃,它也是亮出了熒光,並且那熒光剛性十足。
「吟!」
一聲劍鳴,白冰這一次是斬向了小樹苗的根部。
在小樹苗根部的墨靈正在急轉,它感覺到了白冰的威脅,綠色的靈氣化作長劍向著白冰奮力的反擊。
白冰微微一顫,好似不屑一顧,它的劍芒一吐,那綠色的長劍直接被劈成了兩截,墨靈的身體明顯的開始發抖。
一道道綠色靈氣再次衝出,它在做著最後的掙扎。
只可惜,這些綠氣雖然濃郁,可那上面的綠光卻是沒有白冰那麼有剛性。
「吟!」
白冰輕輕一彈,靈氣被彈向了小樹苗,墨靈的本體直接暴露在白冰的面前。
「吟!」
又是一聲劍鳴,白冰的劍體驟然分開,一柄全身透明的小劍瞬間刺在了墨靈的身上。
墨靈頓時抖如篩糠,那情形,像是在求饒。
白冰可沒管墨靈,透明的劍體使勁的顫動,墨靈身上的顏色一下子就變淡了不少。
就這樣,白冰不時的變化著姿態,墨靈苦不堪言。
「吟!」
白冰透明的本體閃現,它向著劍如雪的眉心一衝,耀眼的白光整個覆蓋在劍如雪的全身,而墨靈只是機械化的繞著小樹苗的根部旋轉。
小樹苗回到了孟有房的內府,一股股綠色的靈氣噴發滋養著孟有房的身體,他的那些傷口正以肉眼可見的速度癒合。
不只是他,劍如雪同樣如此。
白冰發出陣陣劍鳴,一道道的白光洗刷著劍如血的傷口,她的傷口快速的癒合,人也顯得更加的水潤。
突然間,劍如雪的手指動了動,白冰直接收起了白光,劍光一閃,它靜靜的飄浮在劍如雪的眉心處。
劍如雪蘇醒了過來,她一下子就坐直了身體,她獃獃的看著孟有房,一時有些出神,她想到了剛才做的那個夢,俏臉霎時沾染上了粉紅。
「你到底是一個什麼樣的人呢?」
孟有房是一個什麼樣的人誰也說不清,可現在,他的處境有些不妙,因為,他夢到自己正在被逼婚。
一群莫名奇妙的人正在圍著孟有房。
你心痛么 而在那群人的中間,一位身姿曼妙的美人亭亭玉立,她竟然是劍如雪。
「孟有房,你玷污了我們的聖女,你必須娶了她!」
「孟有房,墨靈就當成是你的聘禮吧!」
「孟有房,你就一輩子待在這裡吧,不準出去!」
。 視線落在他手上的符紙上。
顏知許眼睛眯起,流光閃爍,「這個符紙是叫修仙的那個店鋪買的?」
「嗯嗯嗯,就是在他家買的。」
表姐竟然知道那家店,他們這個算不算是姐弟之間的默契?
南澤霖乖巧地點頭,眼裡亮晶晶的,璀璨奪目的像是夏日裡的繁星。
見他拿著雞毛當令箭,眸底帶著几絲戲弄,「這個符紙是假的,沒任何作用。」
可憐小表弟竟然把假貨當寶貝似的放在柜子里珍藏。
「……」
南澤霖垂頭望著手裡的符紙,見識到了表姐的神通廣大后毫不懷疑她說的話。
眸中閃爍著釉質般的暗芒,把符紙揉成一團二話不說朝著一旁的垃圾桶扔去。
華涼姿眉宇間透著笑意,找到了發泄不爽的借口,「買個東西都能買到假貨,你也是厲害了。」
南澤霖眼神一暗,抬起頭注視著她。
察覺到他身上的氣息,顏知許把桃木劍隨意的丟在一旁,拉開椅子坐下,翹著二郎腿。
「身上不疼了?」
不然的話怎麼廢話這麼多。
華涼姿聽到這隱隱約約帶著點威脅的話,憋屈的閉嘴嘴巴,氣得一句話也不想說。
不是一家人,不進一家門,這護短的性子毫無差別。
南澤霖站在顏知許的旁邊,身上的鋒芒收起,乖巧溫順的像是一隻引人憐愛的小白兔。
「啪——」
腦袋突然被拍了一下。
他揉了揉被打的地方,嘴角帶著甜甜的笑容,把頭遞上去。
「表姐,你還想打嗎?繼續打吧,一點也不痛的。」
聲音帶著雀躍,這副求打求虐的樣兒看得華涼姿嘴角抽搐,實在是沒眼看。
顏知許推開他的腦袋,「別貧嘴,說吧,怎麼回事。」
這小子還被打上癮了不成,奶萌奶萌賤兮兮的。
南澤霖的目光微微暗沉,眼裡泛起嘲諷和厭惡,周身的戾氣加深,想到了極為討厭的事情。
他拿起黑色的兒童座椅坐下,一點隱瞞也沒,全盤托出。
「兩年前我跟『你』一起出門結果遭到了劫匪的綁架。」
「經過一天等到救援,從那片荒郊野嶺里出來后我發現我可以看見一個人身體里的魂體。」
「也就在那時,我發現了體內的不對勁,我被附身了,於是去買符紙防範於未然。」
「回到家后我見到你可卻發現你的這具身體里住的不是你,是一個長相平凡的陌生魂體。」
「她憑什麼可以享受著屬於你的一切,還將你的名聲糟蹋的一塌糊塗?」
「不過是一個不知道從哪裡冒出來的孤鬼,怎麼配當我的表姐?」
……
說到後面他的神情已經逐漸森冷,眸底的恨意濤濤,那股戾氣在房間里瀰漫。
顏知許的手放在他的腦袋上,把他本來就凌亂的頭髮揉的亂糟糟的。
臉色泛著絲絲嚴肅,「我回來了,這種事情以後不會再發生。」
南澤霖收起周身的煞氣,目光炯炯的盯著她,「嗯,我的表姐回來了。」
不是不相干的陌生人,是血緣相牽又感情深厚的親人。
。 碰見山間魍魅之人,基本都毫無生還的機率,而且等發現時大多都是同一個死狀。
那就是人的目、鼻、口、耳,全都被泥土死死封住,窒息而亡!
相信在農村長大的孩子,類似這樣的傳言聽過不少。
其實,這都是真真實實發生過的!
夜間,或者清晨,大多是山間魍魅出沒的時間。
而山間魍魅就會迷失清晨或夜間外出之人的神志,從而『玩弄戲耍!』
等『玩弄戲耍』夠了之後,就會控制你,用自己的尿和泥,然後封住自己的目鼻口耳,最後窒息而亡!
如果被迷失的人,能湊巧碰見認識的人,有可能就會撿回一條性命!
但這種可能性極低,因為是在夜間,或者清晨,本就是生人出沒極少的時候。
再說了,被山間魍魅迷失神志,它也不可能帶你走正常的道路,大多都是行走在陰溝山澗之中,哪裡會遇得見熟人?
這時,聽了我話差點暈厥倒地的呼特父親阿扎,忽然雙腿一彎朝我跪了下來!
嘴裡一邊焦急的說著哈古巴部族的土話,一邊拚命朝我磕頭!
我心中一嘆,雙手趕緊將呼特父親攙扶起來!
站在一旁同樣攙扶住阿扎的珠拉沃祖,眼巴巴的望著我說,「余楓,求求你,想辦法救救那孩子吧!」
看著圍住我的人,都祈求似的望著我,我一時不知道該怎麼給他們解釋。
其實並不是我不救,而是我真的是有心無力。
眼前這種情況,那孩子很有可能就是被山間魍魅那東西給迷走了。
現在連人都找不到,我怎麼救?
而且就算找到,現在都已經過去了這麼長時間,那孩子估計也沒命了!
「村裡去找的人,還沒傳來消息嗎?」
我略微沉思了一下,對珠拉沃祖道。
「沒有,要是有消息的話,會有人趕緊過來告訴我們!」
珠拉沃祖望著我搖搖頭!
看著呼特父親,臉上已經顯現出絕望的痛苦神色,我心中忽然一動,沉思了一會兒之後,對珠拉沃祖道。
「我試試!」
聽到我這話的珠拉沃祖和阿扎,臉色頓時一變,隨即點頭。
阿扎對珠拉沃祖趕忙說了幾句話,珠拉沃祖臉上露出感激的神情對我道。
「阿扎說,你有什麼要求儘管提,只要能找回呼特!」
望著他們這樣,我心中一嘆,無奈搖頭。
說實話,我真的不想給他們什麼希望,因為如果沒什麼意外的話,阿扎的兒子,肯定就是被山間魍魅那東西給帶走了!
而現在已經過去了快一個小時,這麼長時間,呼特生還的機率真的很小!
這會兒,我也就只能盡人事聽天命,試一試了!
「去扎個稻草人,披上昨天呼特穿的外套。」
「記住,一定要穿昨天呼特穿的外衣!」
聽了我話,阿扎和幾個鄰居趕忙朝村裡奔去。等身邊就只剩珠拉沃祖一個人之後,我沉思了一下對他道。
「等會兒你給呼特父親說一聲,讓他別報太大希望。」
聽到我話,珠拉沃祖臉色頓時一變,想說什麼,卻最終點了點頭。
半小時后,阿扎拿著紮好的稻草人回來,珠拉沃祖將我剛才的話告訴了他,他神情一頓,望了望我,最終沒有說話,只是蹲在地上點著了一根煙!
我心中嘆了口氣,開始作法招魂。
其實人終究是人,不管他多麼冷血無情,在面對危急自己,或自己親人的安危時,還是會露出脆弱的一面!
或許這件事之後,哈古巴部族的人會反思他們前先年殺害那些前來探險旅遊的人,所犯下的過錯!
腦海中閃過這絲念頭之後,我沒再去想其他,專心作法招魂,目光緊緊盯著放在稻草人身上的羅盤!
我這麼做,其實是不可能招來赫特魂魄的,當然我也沒想著將呼特的魂魄找回。
只是用稻草人做了一個假象,嘗試喚醒被山間魍魅迷失掉的呼特魂魄,再就是如果山間魍魅阻止我的話,羅盤就會顯示出它的方位!
至於到底能不能成功,我也不敢百分百確定,畢竟離出事已經過去了一個多小時。
如果山間魍魅早就弄死了呼特,那就只能等部族的人,慢慢去尋找呼特的屍體了!
時間一分一秒過去,忽的我心中一動,羅盤指示出了山間魍魅的方位!
可還沒等我要給珠拉沃祖說,趕緊去西北方向找呼特時,羅盤指針忽然飛速轉動起來!
指針突變,使我心中猛地一沉。
「有人擾亂我作法!」
我將捏好的印決快速收回,目光冷冽的觀察起了四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