頓時,現場再次升起十多道強悍的氣息,迅速的將巫震拉扯到身後庇護起來,一臉戒備的和林天成分邊對峙。
眾人見狀再次一驚,竟然……竟然又多了十餘位巔峰境強者?
不……確卻的說是多了十一名通過施展巫家秘術短暫提升成為巔峰境的強者!
「不得不承認,你的確很強,竟然真的一招斬殺了我一位親信,要知道那可是實打實的高階強者,而且通過秘術已經擁有堪比巔峰的實力的強者!」巫震陰沉着臉看着林天成速度哦哦啊。
聞言,林天成一臉雲淡風輕的站在原地,似乎對方的話根本引不起他半點興趣一般。
「不過,你再強,能強過我?外人都以為我只有左右護法,殊不知我麾下有十三太保,如今你竟然逼的我十三太保一死一傷,你想好了怎麼償還這筆賬嗎?」巫震寒聲說道。
話落,身後的十一名「巔峰」強者聯手布下神識禁錮,限制住林天成的舉動。
十一位「巔峰」強者的聯手,直接將這方天地攪動的風雲色變,眾人不得不吃力的散發出氣罩防禦才能穩住身形!
這十一位「巔峰」強者也是他最大的底氣,原本他是準備將這些人秘密帶進古家,屆時通過贅婿的身份暗中佈局奪取古家大權。
想先在十三太保的圍殺之下,即便是古長城只能飲恨當場,屆時他就能手掌古家大權,將古家兵不血刃的從內部瓦解吸納進巫家,也正因這個計劃,巫家老祖才會默許他成為巫家少主,甚至對今日發生的一切不管不問。
不料他這盤好棋卻敗在了林天成這個突然出現的神秘強者身上,害的他不得不提前暴露實力自保,這樣一來古家肯定會對他戒備萬分,甚至這盤棋已經毀了!
「都是你,都是你害的我這盤好棋毀了!」巫震狀若癲狂的沖林天成怒吼道。
聞言,林天成嘴角露出一絲笑意,淡然的轉頭看向不遠處的古長城,只見對方臉上也是一臉后怕之色,顯然是猜測到了巫震的狼子野心。
「多謝林兄弟!」古長城此事也看到了林天成的目光,當即起身對他拜謝。
今日,要不是林天成逼的巫震狗急跳牆暴露出了他的狼子野心,自己或許真的就引狼入室了。
不過,好在最為關鍵的時候自己福至心頭,還是決定站在林天成支持的巫澤這一方,他只是單純的認為林天成修為比之極高,自然合作之後的效果會更好。
反正古家和巫家聯姻也是為了獲得強強聯手的機會,至於聯姻的對象是巫震還是巫澤,又或者是林天成,這都問題不大,他只是單純的在追求利益最大化!
林天成淡然笑了笑,轉身看向一臉癲狂的巫震,「你真的以為這些酒囊飯袋能保住你?」
聞言,巫震包括在場的眾人都是一怔,這話是什麼意思,莫非此人狂妄到想以一己之力對抗十一位「巔峰」強者?「哼,大言不慚,死到臨頭還敢嘴硬,給我殺了他!」巫震寒聲說道。
聞言,十一位「巔峰」強者臉上也是升起怒色,紛紛含怒出手,十一位「巔峰」強者的聯手,那威力難以言表,眾人只感覺天地變色,日月無光,有的只剩下虛空而立渾身散發朦光的林天成以及那抱團的強者!
很快,雙方就交戰到了一起,原本巫震一方認為林天成即便是恐怖,那也有限,畢竟己方是十一人聯手,那可不是簡單的一加一那麼簡單,斬殺一個林天成簡直就是易如反掌!
只是,他們依舊小看了林天成,接觸之後他們才感受到林天成長刀之上傳來的極致力量,這股力量根本不是他們能抵抗的,瞬間將眾人的陣型打散!
諸多強者聯手佈下的陣型連一秒鐘都沒有堅持到,就瞬間被推枯拉朽的破開。
無匹的力量在眾人驚恐的目光注視之下瞬間侵入體內。
「噗!」
一干強者倒在地上宛如爛泥一般,嘴裏紛紛吐出一大口夾雜着內臟碎片的鮮血。
「不……不可能……」一位比較倒霉被傷到心脈的強者如爛泥一般癱軟在地上,抬起那滿臉不敢置信的腦袋,嘴裏艱難的吐出幾個字,眼神中的光彩也是逐漸的失去林天成緩緩的收回自己的長刀,淡然的看着巫震等人輕聲道,「為什麼你們都喜歡不見棺材不落淚呢?活着不好嗎?非要找死!」 漢中,劍閣。
作為漢中與巴蜀的咽喉要道,劍閣在當下的稱謂,卻非後世所稱「一夫當關,萬夫莫開」的劍門關,而是叫做大小劍,準確說,稱之為大小劍戍。
而大小劍戍之名,當年在洛陽,元冠受幫老師酈道元修《水經注》時便已知曉。
《水經注》釋曰:「……又東南逕小劍戍北,西去大劍三十里,連山絕險,飛閣通衢,故謂之劍閣也。」
如果再往深一層去考究,劍閣道之名最早只能追溯到《戰國策》了,該書載:「今范雎相秦,計不下席,謀不出廊廟,坐制諸侯,利施三川,以實宜陽,決羊腸之險,塞太行之口,又斬范、中行之途,棧道千里於蜀漢,使天下皆畏秦。」
漢中是懸在巴蜀頭上的一柄達摩克利斯之劍,擁有漢中,就可以隨時隨地巴蜀發動進攻,兵家攻守之勢的玄妙也盡在於此。
所以,當年三國時劉備入蜀后,頭等大事就是奪回漢中,哪怕民力被壓榨到極限,也在所不惜。
今時今日,很不湊巧,得益於傅豎眼時代就形成的軍事分界線,漢中所有重要關隘都在西魏的手裏。
白水關、葭萌關、大小劍,這三座雄關,在西魏無意南下時,可以阻擋南梁從巴蜀的入侵,防守成本極低。
而當西魏的目光投向沃野千里的巴蜀這塊大肥肉時,這些雄關險隘,又成了穩定的前出基地。
饒是已經有了一定的心理預期,當元冠受真的來到小劍戍,看到了關外密密麻麻的難民時,還是吃了一驚。
「怎麼堆了這麼多百姓?」
小劍戍的守將戰戰兢兢地回答道:「啟稟至尊,關內兵士有限,若是放大量百姓入關,難以保證關隘的安全。」
「嗯,你說的也有道理。」
元冠受吩咐道:「這樣,葭萌關和大小劍分別放開對難民的限制,所有難民先進漢中,然後在後方的白水關進行第一次檢查和分配,到了陽平關,再做第二次檢查和分配,決定是送往隴西,還是送去關中。」
「至尊…若是南梁心懷不軌,假扮成難民趁機奪關反而不美啊。」
羊侃猶豫了一下,還是勸諫道。
在他的認知里,並不能為了收容難民,而犯軍事上的失誤,現在檢查、押送等流程導致兵士數量已經非常緊張了,若是直接放開限制,那危險可就大得多了。
見元冠受似笑非笑地看了自己一眼,羊侃忽然若有所悟。
或許…至尊缺的正是一個名正言順的機會。
念及至此,羊侃心頭不由得責怪自己考慮不周,在至尊面前犯了蠢。
「羊總管考慮的有道理,白水關和陽平關的守衛數量需要加強,沿途建立好收攏安置難民的據點。」
「對了,周侍郎,現在鐵五銖的事情怎麼樣了?」
元冠受想起了一件事情,他扭頭對隨駕的大臣之一,兼領鑄幣司事的度支部侍郎周惠達問道。
「啟稟至尊,現在各處鐵礦正在加緊出貨,還有調運的儲存礦石,都在祁山鑄幣廠開始按照梁國鐵五銖的樣式進行鑄造了,預計今年能鑄造三千五百萬貫鐵五銖。」
有些不夠…這些錢對於國庫很多,但國庫和經濟體是兩個概念,國庫的財富對於整個南梁社會來說只是很小的一部分。
而元冠受的終極目的是向整個南梁這個大的經濟體進行注水,人為地造成輸入性通貨膨脹,加劇南梁社會的矛盾。
「祁山的兵工廠,能停掉的裝備產能都停掉吧,現在武庫里甲胄箭矢刀槍堆積如山,問題是軍隊數量少,而不是裝備少。省出來的鐵礦石,用來鑄幣,今年必須達到八千萬貫鐵五銖的產能,明年要做到一億貫。」
這個數字聽起來很誇張,但實際上,鐵的價值遠遠低於銅,制約產能的是鑄幣的工具,而非原材料。
如果對這個數字沒概念,可以舉一個比較直觀的例子,去年(529年)九月,東西魏在邙山打的頭破血流的時候,南梁菩薩皇帝蕭衍毅然決然地第二次「捨身」同泰寺。
九月十五日,蕭衍至同泰寺舉行「四部無遮大會」,脫下帝袍,換上僧衣,捨身出家,九月十六日講解《涅槃經》,二十五日由群臣捐錢一億萬,向「三寶」禱告,請求贖回「菩薩皇帝」,二十七日蕭衍還俗。
正如之前元冠受與達摩所說,蕭衍禮佛的終極目的並非是真的為了禮佛,而是為了維護統治。
每次「捨身」同泰寺,南梁的百官都會拿大筆的錢財去「贖」皇帝,同泰寺的和尚們明碼標價,一億萬。
同泰寺,嗯,也就是後世的雞鳴寺,這些大和尚之所以敢這麼開價,當然是蕭衍的意思,蕭衍的每隔幾年、十幾年,在南梁財政緊張國庫枯竭的時候,都會來這麼一次捨身,目的不言而喻,就是搞點錢。
一千文錢等於一貫,一億萬錢,也就是十億貫錢
這些錢哪來的?當然是竭盡所能,從百姓的身上搜刮來的,所以蕭衍的每次「捨身」行動,都是在將自己的王朝向毀滅的深淵裏推進了一步,飲鴆止渴罷了。
十億貫啊,每每想到這個數字,雖然不知道真假,但元冠受還是為蕭衍瘋狂的經濟政策感到窒息。
雖然鐵錢跟銅錢比,不值錢,但換算成銅錢,也有三億貫左右。要知道,後世唐朝立國的時候,一年的財政收入才三千萬貫…
由此,南梁社會劇烈的通貨膨脹,可見一斑。
就算是元冠受不給南梁繼續注水,這種貨幣體系也早晚要自行崩潰,社會本身的財富總量是有限的,無節制的鑄幣,只會讓貨幣信用崩潰。
當然了,元冠受是不可能為南梁着想的,因此他只有一個方針,加大力度鑄幣,爭取早日搞垮南梁經濟。
皇帝的旅途還有很多站,漢中只是其中的一部分,移民、鑄幣這些事情也非是短時間能看到成效的,他還要繼續向西直到敦煌,與突厥可汗會晤,隨後再掉頭向東過隴口,走完整個順時針回到長安。 崑崙大殿。
有個巨大的飛行法寶。
法寶上有一座小山,山上有個小湖以及廣場。
邊有些許住處以及山亭。
此時廣場站著一些人。
龍族的人以及崑崙的人。
江瀾跟敖龍雨也來到了飛行法寶上,落在廣場。
這裡並沒有多大,目之所及便是廣場上所有人。
龍族五人。
其中四人是龍族年輕一輩,江瀾未曾了解。
而第五人自然是八太子敖滿。
崑崙這邊也有一些人,倒是認識的較多。
路間師兄四人均在,還有驚庭,穆秀,林思雅,姬江。
一共八人。
「師弟師妹要等一段時間了。」路間看著江瀾他們道:
「師父他們貌似還在商討什麼。」
江瀾微微點頭表示了解。
敖龍雨也跟著點頭,看起來是跟在江瀾身後。
看來這一家是聽江師弟的,路間腦子閃過題外結論。
這時八太子來到了江瀾跟敖龍雨這邊。
「姐,姐夫。」說著拿出了兩袋花生遞給江瀾:
「少年郎送的,他說路途遙遠,可以充饑。」
江瀾:「……」
他也沒多說什麼,而是收了起來。
客棧除了花生大概就沒什麼可送的了。
敖龍雨看著沒有說話,她依然保持著高冷,眼中沒有過多的情緒。
不多時。
幾人就站好了位置,等待前輩到來。
江瀾自然是站在崑崙幾位師兄師姐這邊,八太子回到了自己的位置。
龍族其他人則時常觀察敖龍雨。
江瀾能夠感覺到。
因為這些龍連他也一起觀察。
沒有那麼無禮,很快就會收回目光。
「並未感覺到惡意,更多的是好奇。」江瀾心裡想著。
他一直保持著警惕。
姦細,在崑崙見多了。
龍族有姦細,不算稀奇。
之後他沒有再看到有年輕一輩到來,如此來說,此行崑崙就是他們十人。
。
秋風吹拂。
突然有力量在飛行法寶中呈現。
薇元 接著他們感覺法寶開始升空,不過呼吸間就來到了高空之上。
其他人有些意外。
只是未曾開口,便有幾道身影出現在廣場中。
正是妙月仙子,酒中天,冉凈仙子等人。
「好了,出發了,你們找地方休息吧。
需要一些時日,修鍊中有問題可以來問我們。」妙月仙子對著江瀾等人說道。
呼!
聲音落下,飛行法寶直接破空離開崑崙。
江瀾望了下身後,發現崑崙在不停的變小。
此時外出,對他來說沒有太多的擔憂。
神位的限制,在上一次試驗過了,不然真要擔心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