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氏這才伸出了自己的手腕,有些苦澀的說:「大嫂,我昨天在鎮子上看到你了,他們說你的醫術很厲害,你能不能給我看看啊?我為什麼就是懷不上孩子呢?」
杜晴冉大吃一驚,她沒有想到自己在鎮子上做的事情居然有人看到,村子里的人很少會去醫館那種地方,想來蘇氏是去抓藥時看見她了,她大意了。
想了半天之後,她決定相信蘇氏不會將這件事告訴顧家,再說了,就算她說了,她也有應對的辦法。
「我也只是懂些皮毛,可以給你看看,但也不一定有辦法醫治你。」杜晴冉有所保留的開口說。
蘇氏也是病急亂投醫了,她根本不去想杜晴冉傻了這麼多年怎麼突然間就會醫術了,也不去想她的醫術到底如何,只知道遇到會醫術的就想讓人家看看她不孕的毛病。
「多謝大嫂,你給我看看就行,其他的我不會怪你。」
栀璃鸢年 杜晴冉將手指放在蘇氏的脈搏上,仔細的感受了一會兒,這才收回手,認真地說:「三弟妹,我沒有給三弟把過脈不知道他怎麼樣,但你的身體確實有些小問題,如果我沒有猜錯的話你月事也不準時吧?」
蘇氏聽到真是自己的問題,她的臉色變得更白了,身子都開始輕微的顫抖,眼淚更是洶湧的流下,「大嫂,那還有辦法治好嗎?我是不是這輩子都沒有辦法當娘了啊?」
。 胡天說完,然後又對鄧秀秀說道:「秀秀姐,我可是你弟弟最好的朋友了,你怎麼能冤枉我呢?」
「你自己說,你這麼做,對的起你弟弟嗎?」
鄧秀秀沒有看胡天,她只是低着頭,用衣袖擦着眼淚,看起來像是一位受害者的樣子。
這個時候,楚飛說道:「胡天,大家都是熟人,這事如果說出去也不好聽,要不這樣吧,我們私了算了。」
胡天聽到楚飛說私了,不禁想起了一個事。
他來的時候,有聽到楚飛跟鄧秀秀的講話。
剛才楚飛來了興緻,想跟鄧秀秀做那種事。
可是鄧秀秀對他說,還想不想要錢了,證明他們是在做一件賺錢的事情。
想到這,胡天突然恍然大悟了。
原來他們說的錢,是從自己身上訛啊!
於是胡天淡淡的說道:「哦,那你說吧,怎麼私了?」
「你乖乖的給我十萬塊錢,我就當這件事沒有發生過了。」楚飛說道。
這個時候,胡天看了一眼鄧秀秀,說道:「秀秀姐,這也是你的意思嗎?」
鄧秀秀抬頭看了一眼胡天。
見胡天察覺到了她跟老公做的局,她竟然也不遮掩了。
「對,這就是我的意思。」鄧秀秀說道。
「你確定要我給十萬塊嗎?」胡天強調了一遍。
「胡天,你現在可是我們附近幾個村的名人,我聽說你身家都有好幾百萬了,讓你拿十萬出來,應該不難吧!」楚飛說道。
其實楚飛最近還沒有去胡家村看過,如果看過後,他就不會這麼說了。
因為胡天現在的身家哪只有幾百萬呀,至少都上億了。
胡天點了點頭,說道:「行,既然這樣,那就沒什麼好說的了。」
這個時候,鄧秀秀說道:「胡天,你別怪我啊,你就當是花錢消災了。」
「其實你完全沒有必要這樣的,費這麼大力氣來騙我幹嘛?」
「以我跟你弟弟的情誼,就算是你直接向我要二十萬,我也會送給你的。」胡天有些傷感的說道。
「行啊,那你給我二十萬吧,如果你不給,那你就不要在我面前裝逼了。」鄧秀秀語氣很差的說道。
聽到這種話,胡天心裏很不舒服。
於是胡天也沒有說話了。
而是直接用手機給鄧秀秀轉了二十萬,然後轉頭就走。
其實胡天來之前都有想過,鄧秀秀的日子過的並不是很好。
自己作為他弟弟的好朋友,幫一幫她也是應該的。
胡天本來是想給她個幾十萬,讓她生活過的好一點,也可以讓她以後去桃園上班的。
沒想到,她竟然這麼壞……
胡天心情有點難受了。
他難受不是因為被訛了二十萬,而是因為鄧俊的姐姐怎麼變成了這樣呀!
以前她好像還不錯的……
胡天心想,這二十萬就當是給鄧俊的了。
想到這,胡天也沒有多想了,直接回家睡覺了。
接下來的幾天,胡天去山上的果園給水塔灌了仙氣,然後陪小燕在村子裏轉了轉。
李小燕因為要去上大學了,對村子裏的一切有些不舍,所以胡天盡量陪她轉悠了。
當然,胡天是沒有把前幾天晚上的那件事告訴別人的,他就當這件事沒有發生過。
這天上午,胡天陪李小燕在村裏轉悠。
兩人爬到了種植西瓜的山坡上,然後坐在石頭上,看着下面的胡家村。
這些西瓜,每天都專門有人送去綠葉水果的。
現在胡家村的西瓜和桃子,已經成為了山南水果界的兩匹黑馬。
這兩種水果賣的很火爆的。
林梅昨天還給胡天打電話了,說西瓜已經賣到十塊錢一斤了,桃子已經賣到了將近一千塊一個。
胡天也沒有想到,竟然會這麼誇張,這些西瓜跟桃子這麼受歡迎啊。
這個時候,李小燕看到一輛白色的寶馬車進了村子。
「天哥哥,你看山下,來了一輛很漂亮的車子。」李小燕笑着說道。
「估計是來旅遊的吧。」胡天說道。
「我們下去看看吧。」李小燕說道。
「好吧,其實也沒什麼好看的。」胡天笑着說道。
但胡天還是陪李小燕下山了,兩人往停寶馬車的地方走去。
胡天剛下山,迎面就碰到了孫蘭花。
「小天,你聽說了沒有呀?」孫蘭花有些擔憂的對胡天說道。
胡天說道:「聽說什麼?」
「大風村的鄧秀秀,染上了那種病…我聽說她是你小學同學的姐姐,所以就來告訴你一下。」孫蘭花說道。
「哪種病啊?」胡天有些疑惑的說道。
因為他前幾天晚上才去給鄧秀秀檢查過,她的身體沒有問題呀!
孫蘭花接着說道:「她老公楚飛因為去街上找了小姐,染上了風流病,然後又傳染給了她。」
「楚飛昨天就失蹤了,據說是去外地治病去了。」
「鄧秀秀的事大家都知道了,大家都在議論呢,她今天已經被她公公婆婆給趕出來了。」
「哦。」胡天只是點了點頭,沒有再說話。
旁邊的李小燕問道:「那她現在在哪裏呀?」
「不知道,她現在也失蹤了。」孫蘭花說道。
「好可憐呀。」李小燕同情的說道。
不過胡天只是笑了笑,他覺得這種人不需要憐憫的。
這完全是自作自受!
壞人做了壞事,就一定會遭報應的,只不過,她的報應好像來的有點快。
孫蘭花見胡天好像一點也不覺得驚訝,她不禁說道:
「小天,好像你以前跟她弟弟感情很好的呀,你要不要幫她治療一下?」
「再看吧,而且她現在也失蹤了,我是不會主動去找她的。」胡天淡淡的說道。
「好吧。」
孫蘭花點了點頭說道:「那就只能等找到她后才能治了。」
李小燕和孫蘭花都沒有發現胡天的異常。
她們也理解,胡天跟鄧秀秀又不是很熟,是沒有義務為了治病特意去找人的。
這個時候,李小燕指著不遠處的寶馬,對孫蘭花問道:「蘭花姐,那裏怎麼停了一輛漂亮的車子呀?」
「哦,我也不知道,應該是剛才停的吧。」孫蘭花笑着說道。
「我們過去看看吧。」李小燕說道。
於是三人走到了寶馬車旁邊。
這個時候,寶馬車的車窗放了下來。
一位很漂亮的美女從車窗里探出頭,她說道:「我想問一下,胡家村的桃園在哪裏?」 田淑珍和桂花嬸看了高大元之後,留下冰兒、二妞、三妞幫忙照顧病人,下午就帶着四妞和小柳兒回紅蓮灣了。
嫂子夏春鳳、大妞這幾天累得十分憔悴,高有田趕她們回張萍家補覺,自己帶着冰兒、二妞、三妞在醫院輪流陪護,但幾個小女孩都沒什麼力氣,幫不了什麼忙,大部分活兒還是落在高有田身上。
護理老人不是一件輕鬆的活兒,喂水喂葯,倒屎倒尿,伺候老人洗澡,可以是說又臟又臭,老人發脾氣時還要忍聲吞氣,十多天下來,高有田也理解什麼叫做孝子難為。
特別是高大元不知從哪裏獲悉他的左腎被摘除了,情緒相當不穩定,埋怨兒子不孝,不想辦法保住他的腎,為此他還經常發怒罵人打人,高有田自然成了他的練拳沙包和出氣筒,更讓人頭疼的是,他不願服藥打針,有幾次趁陪護的人疏忽,尋死覓活的,弄得眾人筋疲力盡的。
幸好有着女護士池秋雲和護工老朱幫忙,要不然當真是累垮了高有田。半個月下來,高有田瘦了一圈,但他沒有絲毫怨言。
也不知為何,這麼多個陪護的人當中,高大元最服池秋雲。每當高大元不配合治療時,只要見到池秋雲過來,他就像個鬧情緒的孩子見到母親一樣服服帖帖。池秋雲雖然年紀不大,但她有文化,有專業知識,又善意開導病人,大夥都很敬佩她。冰兒私下裏還和高有田說,咱家要是有池秋雲這樣的嫂子,以後爸媽要是三更半夜有個頭疼發燒的也就不慌了。
這段時間,張萍也是任勞任怨的,每天一下班后她都會趕來醫院幫忙,她家也成了老高家在縣城的臨時大本營,高有田一家子、大妞三姐妹都擠在張萍家裏,吃住都是張萍家的,要是沒有張萍這個干姐,一家子就是吃住都是一筆大開銷。
一轉眼,半個多月就過去了,在醫院的特別照顧下,在眾人的精心護理下,高大元的身體恢複比較好,整天鬧着要出院回家,醫生也覺得接下來主要是康復治療,沒必要住院了,於是辦了出院。
出院當天,縣醫院院長黃銳還親自來看望了高大元,並派了一輛麵包車專程送他回去。
上白班的張萍也請了假,買了一大袋營養品帶來給老人,並說一有空就去紅蓮灣探望高有田一家子。半個月的相處,眾女與張萍成了好朋友,好姐妹,離別時,未免有些依依不捨的情緒,都淌了不少淚。
回到浪竹,池秋雲和老朱下了車,下車前沒忘記叮囑高大元要按時吃藥,依照醫囑做康復治療。臨走時,池秋雲主動留了自己的手機號碼給小妹冰兒,說老人在康復治療中有什麼情況可以隨時打電話給她。
回紅蓮灣的路上,夏春鳳突然朝高有田冒出了一句話:「這個池秋雲真是個難得的好女孩,不知她有沒有對象?」
說者無心聽者有意,每次面對這個小護士池秋雲時,二妞感覺有點自卑,現在夏春鳳贊這個小護士,她頓時覺得心裏很不舒服,一路上一聲不吭,回到紅蓮灣了,她還是像丟了魂似的。
「二妞,臉色怎的這麼蒼白,哪兒不舒服,是不是暈車了?」高有田關切問。
「噢……有么,我沒事,也沒暈車,可能是沒睡好,有田哥,我回房躺一會兒。」說着,她朝高有田擠出一絲苦笑,到桂花嬸所住的那間橫屋休息去了。
「怎麼覺得二妞有些怪怪的,一路沉默寡言,回來就躲到桂花嬸的房裏,她不是和冰兒擠一間屋子嗎,這丫頭不會是有什麼心事吧,女孩子的心實在難猜。」高有田想着,不禁搖了搖頭。
在縣城呆了半個多月,高有田都快忘記自己是農民了,從縣城裏回到紅蓮灣,感覺像穿越到另一個世界。
回來的路上,高有田看到晚造已經開始插秧了,鄉親們都在田地里忙碌著,而自己家因為老爸住院,一家子都在縣城,田地還沒耙,也不知有沒有水,秧苗也不知長成什麼樣了,心想:再不抓緊,就要誤了晚造的季節了。
安頓好老爸后,高有田出到院子裏,看到老媽在忙着做編織活,於是問:「媽,我家的責任還有水吧,秧苗不知長成怎樣了?」
田淑珍說:「責任田倒是有水,但還沒耙,秧苗也撒了農家肥,長勢不錯,就是你開荒的那片地不知種什麼,媽想幫你也不知怎麼幫。」
高有田聽了,稍稍放了心,說:「大夥都累垮了,先休息一天吧,明兒咱們開始趕插,先把兩家的責任田插完,至於那片新墾的地,我已經有了打算。」
「一個月的公示期也快滿了,如果沒什麼意外,我就得到村委報到了,雖然說村文書不用全天都呆在村委辦公室,但肯定是沒那麼自由自在了,得抓緊插完晚稻,然後跑一趟蓮塘鎮,儘快落實藕種,要不然就被動了。」高有田一邊朝房間走去,一邊想。
回到了房間,看到窗明幾淨的,床上一點灰塵都沒有,床單、毛巾被、枕頭套全部換洗過,看來老媽每天都替他打掃撿拾房間,高有田不禁心裏一暖。
「糟了,老媽不會將我的寶貝扔了吧。」高有田突然想起自己壓在枕頭下的那幾顆小石粒,頓時大急,撲到床頭掀起枕頭一看,還好,虛驚一場,小石粒並沒被扔掉。
高有田擦了一把汗,心想:「此物可是有降火、鎮定的功效啊,要是沒了,下回練功可就成問題了,搞不好會走火入魔,這可是咱的救命寶貝啊,看來得想個辦法串起來貼身帶着才行。」
摸了摸口袋,口袋裏的物事是二妞之前交給自己一個小布袋,說是桂花嬸的,高有田一直忙着照顧老爸,醫藥費又不用自己出,因此也就沒打開這個小布袋。
「裏面裝的是什麼呢?」
高有田輕輕捏了捏,感覺像是幾件首飾。
好奇心一起,怎麼也壓不住,於是解開布袋口的鎖繩結,將東西倒出床上,只見是一個黃金手鐲,一支玉簪,一對白金耳墜和白金耳環,看來都是桂花嬸自己用的貼身物事,搞不好是她的陪嫁物。
「這些首飾對桂花嬸來說一定很重要,要不然她家這麼難都不捨得拿出來典當變現,如果不是用於救命,她或許還不捨得拿出來,從這點看得出,桂花嬸雖是一介女子,但非常夠義氣。」高有田心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