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後——
倒計時一結束,扶風一聲不吭,當著對手與所有觀眾的面,直接將最強防護罩打開了。
馬大帥:「……」
觀眾席:「……」
這防護罩,是聯盟最新型的技術,號稱能同時抵抗上萬枚高能粒子炮的攻擊,且能高強度維持幾個小時不破……
一個防護罩,10萬積分。
這——
要怎麼打?
四周一陣陣吸涼氣的聲音:
「我靠!」
「扶風到底有多少積分?」
「快來!這裡有個土豪,大家一起來欺負他!」
你别太浪 「妒忌使我質壁分離!」
……
馬大帥嘴角抽搐了下,說:「既然如此,那就看看是你的龜殼夠厚,還是我的拳頭夠硬了!」
話音落地,馬大帥一躍而起,沖向了扶風的機甲,他沒有使用熱武器,而是抽出了一個巨大的鐵鎚!
機械臂,猛地抬起來,狠狠砸向扶風的機甲——
轟隆隆——
鐵鎚砸在防護罩上,發出一陣陣劇烈的轟鳴,然而,扶風的機甲紋絲不動,且——防護罩也只是微微顫抖了下,沒有絲毫破損的跡象!
馬大帥蹙起眉頭。
觀眾紛紛咂舌:「不愧是最新型防護罩啊!據說號稱可以抵抗住8級以上星獸的暴力破壞!」
「可不是,10萬積分呢。真要不堪一擊,豈能對得住這價格?」
「非一般的土壕啊!我以為這個超級龜殼不會有人買呢,果然——我對這個世界的壕一無所知。」
……
馬大帥抽出鐵鎚,再錘!
轟——
錘!錘!錘!
轟——
轟——
轟——
鐵鎚無用,馬大帥當即切換成能量武器!就這麼,扶風站著不動,任由馬大帥不斷的切換攻擊方式。
然而——
毫無用處。
正在這時,扶風突然動了,他駕駛著機甲,身形一閃,突然躥到了馬大帥的身後——
馬大帥早防備著呢,閃避之際,反手朝著身後開了一炮。
轟——
這一枚高能粒子炮,正中扶風的駕駛艙,但有防護罩隔離,扶風與機甲根本毫髮無損。
馬大帥抿著唇,在兩人距離極近時,突然爆發了一股巨大精神波動!
無數條精神絲,形成網狀,不斷翻滾著,攪動四周的精神磁場……
台下的觀眾倒吸一口涼氣:「卧槽!這馬大帥,精神力這麼高?」
「至少A級!」
「不對!就這股威懾力,可能已經達到了s級精神力!我在台下都覺得一陣陣頭皮發麻。」
「恐怖!」
「恐怖如斯!」
「扶風危矣!」
戰鬥系訓練室的氣氛,也在馬大帥突然露了這一手后,全體嘩然!!!
體質s級!
精神力s級!
這是雙s嗎?聯盟精神還有這樣的天才!這就有點恐怖了!
如果馬大帥早一步露出這樣的底牌來,那麼,他的預估排名絕對會上升,甚至會超過小升升,成為預估的第一名。
感受著那恐怖的精神威壓,眾人心想:
——扶風就算批個龜殼又如何?
落敗是遲早的事!
就連季柚,也忍不住在心裡為扶風這個倒霉蛋點燃了一根蠟燭!
倒霉是真倒霉……
不僅輸了,還浪費了10萬積分!可以說,輸得底褲都沒了的典型啊!
然後——
當絕大部分人都覺得扶風馬上要跪了后,扶風突然動了!
且——
他在毫無徵兆之下,突然把防護罩撤了,這驚掉所有人下巴的舉動,不止震到了觀眾,也讓精神原本非常專註的馬大帥突然一愣……
也就是在這一剎那,扶風猛然俯衝,直直撞向馬大帥——
轟——
那一刻,數十枚轟向馬大帥的粒子炮爆發出巨大的炸裂,同時——
一股威懾力比馬大帥還要恐怖的精神波動轟然爆發!
這!
這是扶風的精神力!
觀眾席紛紛瞪眼:「!!!」
就見——
馬大帥連人帶機甲,直接被掀翻在地,這也就罷了,馬大帥根本來不及重新調動機甲,整台機甲就炸了!
炸了。
眾目睽睽之下……
馬大帥連人帶機甲,化成了灰燼……
系統:【本場結束,扶風勝。】
整個觀眾席正要爆發出激烈的討論時,突然瞥見扶風的動作,瞬間集體啞口。
只見——
扶風突然上前一步,彎低腰,伸出兩隻機械臂,並張開了一張巨大的網……
旋轉……
跳躍……
……
空氣中,不斷撒下了灰燼,簌簌掉進了扶風張開的網裡面……
眾人:「???」
季柚:「搞毛?」
正當眾人不解之際,柳扶風抬手,將接起的灰燼,裝進了一個罐子裡面,並拜了三拜:
「走好。」惜字如金的扶風,說了兩個字。
眾人:「……」
妙書屋 這人昨天晚上是不是受到什麼刺激了。
「寒宵。」顧知鳶喊了一聲。
瞧著宗政景曜怒氣沖沖的走出去的寒宵,嚇得躲到了樹上面,假裝不存在,聽到顧知鳶的聲音,嚇得差點一頭栽倒在了地上,隨後連滾帶爬的跑了進去,隔着屏風跟顧知鳶說話。
「你們昭王發什麼神經?」顧知鳶問:「昨夜可遇到了什麼人?」
寒宵不解其意,問道:「王妃何出此言,昭王向來潔身自好,而且昭王心中只有王妃,旁人他是看都不看一眼的。」
顧知鳶:「你直接說本宮兇悍,昭王害怕得了。」
「不敢不敢。」寒宵說:「屬下絕對不是這個意思,王妃溫柔賢惠,天仙一樣的人兒……」
如果不是因為寒宵的聲音都在顫抖,顧知鳶真的可能會相信了他的鬼話,但是,他抖得實在是太厲害了,讓顧知鳶覺得很不可信,顧知鳶的手指頭在桌上敲了敲,冷聲說道:「昨夜議事,周相寅大人說什麼了?」
寒宵有時候也挺聰明的,一下子領悟到了顧知鳶話中的意思,立刻笑着說道:「王妃,昨夜周大人議事到了一般,他家夫人就發火了,小廝催促了許多次,眾人調侃周大人怕老婆,周大人樂在其中,不以為然地說道,這是他妻子愛他的表現,只有愛他,才會犯錯,不愛了,就能相敬如賓,不管他去什麼地方,做什麼,和誰在一起了,吃醋小心眼,也是愛他的一種表現。」
「眾人奇怪,又問周大人,不覺得很煩么?周大人說,有時候也很煩的,就鬥鬥嘴,吵吵鬧鬧的就過去了,但是這種日子才舒坦心中有在乎的人,才夠圓滿。」
顧知鳶覺得這個理論很奇怪,真正愛着對方不是百分百的信任么?
寒宵又說道:「周大人還說,心中雖然知道對方不會做出過分的事情,但是看到對方和異性在一起就心中憋着火,也是愛一個的表現。」
顧知鳶:……
所以,宗政景曜昨夜就聽信了這種鬼話,回來跟自己鬧彆扭?
顧知鳶嘆了一口氣:「你們王爺真煩人!」
寒宵:……
「你出去吧。」顧知鳶說。
寒宵瞧著顧知鳶異常平靜,心中開始想,這咋不開竅呢?
七月初,荷花開的艷麗,立在風中,隨風搖擺,格外好看。
天氣雖然炎熱,但是若是坐在河邊的涼亭裏面,就感受不到絲毫的暑氣了。
程凝靜端著刺繡的小框,盯着荷花發獃,她手中的綉品上,一朵奇怪的花綻放着,像是荷花,花瓣又太細了,像是菊,顏色又不對。
總之是有些奇怪的。
她卻不太在乎手中的綉品不好看,目光直勾勾盯着遠處。
遠處的楊柳樹下,宗政景曜身穿一套白色的長袍,腰間配着玉帶,正在和冷風說話,丰神俊朗,世界上所有美好的辭彙都沒有辦法形容他。
「小姐。」這個時候,程凝靜的丫鬟喊了她一聲,目光順着她的目光看去,瞧著是宗政景曜,立刻對程凝靜說道:「小姐,昭王與昭王妃伉儷情深,人盡皆知的,昭王妃看着溫柔,其實是個兇悍的主,您可不要打錯了主意。」
「我知道。」程凝靜低下頭去,小聲說道:「你別亂說,我不過是在看河中搖曳的荷花而已。」
「是么?」丫鬟瞧着她微微發紅的耳根子,奪過了她的刺繡,笑了起來說道:「哎呀,瞧瞧,這荷花繡的像是什麼一樣。」 就著酒和串串,她與楊安安嘰嘰喳喳的一邊吃一邊繼續討論,那邊,靳崢則是邊吃邊看著她們兩個。
其實都是吃過晚餐的,並不怎麼餓,只是消遣罷了。
不過喻色和楊安安的晚餐都沒有吃多少,早就心有靈犀的就想著要出來慶祝了。
喻色已經喝下了半杯的紅酒,一張小臉已經紅了。
靳崢時不時的插一句話,也不至於冷場。
「安安,咱兩個第一志願都報B市的同大吧,這樣,還能做四年的同學。」
「嗯,最好能安排在同一個宿舍,那就最完美了。」
「為什麼不報T市的大學?」那邊,靳崢問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