胖子的魂魄在玲瓏球中,這樣就少去了很多麻煩,只要將他魂魄從琉璃球中招出來就行。
我趁著胖子不注意在他脖子暈穴上敲了一下,將他打暈,然後扶住讓他躺在床上。
也就在剛才,陳軍差點給我來了一招擒拿,看我並沒有傷害胖子之後,才鬆開了繃緊的神經。
他對我尷尬一笑,我理解的點點頭說:「讓他睡一覺就好。」
陳軍不在說話,站在一旁等待了起來。
兩張符籙分別打在胖子的喉嚨和胸口之後,我開始做法,將玲瓏球里胖子的魂魄招出來。
我本以為玲瓏球能自主吸去人魂魄這麼詭異的東西,想要把裏面的魂魄拿出來,也肯定不太好拿,沒想過程竟然異常順利。
好像這東西就如沙飛所說,真的就只是一個承載魂魄的容器。
而且我發現這玲瓏球還有一個特性,那就是對魂魄造成不了什麼傷害,頂多就是讓胖子的魂魄有些孱弱,估計這也是魂魄離體時間太長了的緣故。
等到胖子的魂魄被我念動咒語引進他的身體后,我心中鬆了一口氣。
鬆氣的同時,我心中也異常欣喜,看這樣子,黎三絕對是有救了。
不過我也不能高興太早,黎三的魂魄還不知道有沒有被魂門中那個人收進百鬼幡中,如果真收進百鬼幡,那倒是一件非常麻煩的事,而且也不能保證黎三的魂魄能安然無恙。
再說,魂門那麼大,我只記得那人的聲音,要想找出這麼一個人,也是一件令人很頭疼的事。
我搖搖頭,沒再去想那麼多,不管怎麼說,第一步我已經做到了,只要進入魂門,我就不信找不到那個黑袍人!
陳軍看我沉思著,給我遞了一根煙,也沒多問,當下說起了感謝我的話。
我笑着搖搖頭,指著躺在床上的胖子,看向他說:「他救過我的命,我也救過他的命。」
陳軍笑笑,點點頭,便不再說那些客氣的話,接着給我講起了他和胖子當年的事情。
他說,當年他是因為打了教官被強制退伍的……
十八歲當兵,當了九年,退伍回來后,也不知道自己能幹什麼,一次偶然的機會遇見了胖子,跟着比自己小很多的胖子出生入死了幾回后。
他對胖子說,想結婚了,然後胖子便悄悄給他張羅對象,直到撮合著結婚……
他給我說了很多,話中不難聽見,他對自己一生的感嘆,感嘆自己離開軍隊后,上天給了他一次平和的人生。
半個多小時后,胖子醒了,魂魄重回身體的他,氣色明顯好了許多,不過想要恢復成原來的樣子,估計還得養個一兩年。
「奶奶的,我就知道胖爺我福大命大,怎麼會那麼輕易死去!」胖子看着我哈哈笑道,精氣神明顯恢復了不少。
對於他這種嘚瑟模樣,我有些無奈,說道:「你根本就沒死!」
胖子尷尬一笑,繼而嘿嘿笑道:「跟我走,帶你們去天上人間。」
聽他這話,我無語的翻了個白眼道:「你身體剛恢復了一點,就想去找女人?遲早得死在女人肚皮上。」
「說什麼了,我可從不去那種地方,像我這樣玉樹臨風,英俊瀟灑,儀錶堂……」
「打住!」
「嘿……我們快半年沒見了,這不是給你接風嘛!」胖子一臉賤笑道。
我擺擺手直接道:「不去了,我還有事,明天就要走了!」
「啊?」
胖子驚訝的看着我,剛想說讓我留下,多玩幾天,我打住他直接將此行的目的告訴了他,但關於魂門的事情沒有給他說,免得給他惹禍上身,魂門的做事風格,現在我是一點都不敢猜測。
「玲瓏球,你要用拿走就是了,只是,你這剛來,就要走……」
「沒事,你在這裏好好經營古玩店,到時候我還會再來的。」我笑着對他說道。
胖子點點頭,看着我說:「那行,但是今晚必須得喝一杯!」
「可以,」我笑着點頭。
「好!不醉不歸!」胖子一聽我這話,頓時興奮的叫道。
我們沒去高檔酒店,就在不遠一處名叫鴻興燒烤的地攤上喝了起來。
陳軍的酒量很好,胖子也不差,至於我,喝了三杯就開始暈了。
看的出胖子很高興,喝到最後,竟然大唱了起來。
「人生難得一處醉啊,真情難在,真義永存啊……」
「喝酒!」胖子打着舌頭,又端起了酒杯!
繼續喝了幾杯后,我看都喝的差不多了,便提出回家。
胖子喝大了,陳軍也喝的有些高,等我和陳軍倆人將胖子安頓睡好之後,我便收拾好了東西準備離去。
俗話說,天下哪有不散的宴席,但我還是不喜歡當面離別,所以選擇黑夜,默默離去…… 在一處伸手不見五指的闊大洞穴內,一道猶如巨象大小的雷霆突兀地炸裂在此處,可這並沒有點燃洞穴內的任何可燃物,為幽深黑暗的洞穴帶來一絲光亮,洞窟內唯一一處光亮便是其上方的一道天然豁口,一滴滴冷冽得發藍的泉水自豁口流下,外方刺人的陽光經過這滴滴流下的水滴折射轉變成銀白色從豁口中透過,堪堪造就了洞穴下方「一方水土」的光明。
誰也不知道,在方才雷霆閃爍的瞬間,也順帶著墜落了一些「雜物」。
……
當李清源的知覺逐漸恢復時,入眼的是一片令人怖懼的黑暗,近乎於本能的驅使讓他不自主的向著正前方那道亮光爬去。
伴隨著知覺的恢復,一陣陣酥麻感覺席捲李清源的周身各處,這股奇異的感覺先是猶如電流在身體內流動,血管不停痙攣,而後愈演愈烈,好似數千隻螞蟻在渾身各處爬動撕咬,它們口中還釋放著蟻酸,李清源越是活動,便越是難受。
體會著這種前所未有的痛苦,李清源強行爬行幾步距離后,身體的無力感,以及肌肉的酸痛感讓他再次陷入昏睡狀態。
良久后,黑暗的洞穴內忽然亮起一雙藍綠色的眸子,直勾勾地盯著恰巧被一絲光亮籠罩著的李清源。
黛洁 藍綠色眸子逐漸逼近,一雙與黑暗完美融合的手緩慢攀上李清源的脖子,五指慢慢地收緊。
昏迷中的李清源呼吸受阻,血液集中在頭部,整個面部呈現出近乎紅到發紫的顏色,這使他無意識地不自主張開嘴呼氣。
正是這時,有一怪異聲音穆然響起,似蛇吐信,嘶嘶作響。
早已經攀上李清源脖子的手似是頗為畏懼這種聲音而迅速收回,那雙閃爍著藍綠色光芒的眸子也剎那消失。
一隻不足巴掌大小,晶瑩剔透的蜥蜴狀生物自洞穴上方的豁口不慎跌落,不偏不倚,恰巧掉落在李清源的嘴中。
那是只完全透明,粉紅色血管與心臟清晰可見的生物,它扭動著身子,拚命地想要爬出李清源的口中,它的那雙同樣透明的爪子攀著李清源的嘴邊,腿部在虛空踱步幾下后終於蹬上了李清源亮的有些發白的牙齒。
這時,黑暗的洞穴中忽然再次亮出一雙熒光眸子,聲聲低回嗚咽的輕吼聲響起,一道漆黑的身影一撲而過,透明無色的蜥蜴狀生物似是為了躲避這道黑影,竟迅速鑽入李清源口中。
吼聲刺激到了雷霆帶來的一眾人,偶有幾人已經掙扎著站起。
最先醒來的李清源隨之起身,只是這次起身,雖無先前的酸麻感,但胃中卻平白無故的多出幾分不適,好像有什麼東西在自己的胃中翻江倒海。
這種感覺讓李清源產生了劇烈的乾嘔感,剛剛站起來的他又不得不撫著肚子重新蹲下。
他張開嘴,想要把肚子中的不適全部吐出來。當那種劇烈的不適感攀到他的嗓子眼的時候,李清源忽然被一隻手捂住了嘴巴。
一種劇烈的恐懼瀰漫到他的全身,冷汗瞬時間浸濕了他的後背,被這隻冰涼的手捂上嘴的剎那,李清源才猛然驚醒,自己身處在一個怎樣陌生的環境,下意識里一股源於人類基因內的那種對於未知與黑暗的天生恐懼一下子轟擊向李清源的整個腦袋。
李清源僵硬的保持著被人捂住嘴巴的姿勢,四周悄然無音,先前陸陸續續爬起來的幾人皆默不作聲地思量著自己身處的環境,為這洞穴平添了几絲詭譎靜謐,以至於整個洞穴安靜的有些可怕。
沉默良久,終於有人按捺不住出聲之後,人們那種恐懼之情在一瞬間全部爆發出來,原本寂靜到可怕的洞穴瞬間多了几絲嘈雜,毫無生機的洞穴多了一絲生機。
李清源趁此得以平復自己的內心,低聲喝問:「誰?!」
一道有些沉悶的男聲自李清源身後回應道:「是我。」
李清源終於輕輕地鬆了一口氣,那聲音的主人來自於那個此時此刻最能給人安全感,並能使人鎮定下來的神奇男子。
「老孫,什麼情況?」
孫子權豎起手指大致放在自己的唇前示意李清源噤聲。
借著洞頂的几絲光線,李清源大致讀懂了孫子權的意思,默默點頭。
孫子權微微眯起那雙閃爍著精光的眼睛,似乎他的目光能夠透及這洞內的黑暗,看破事物本質一般。
繼而孫子權迅速扯下身上穿著的皮膚風衣,兜住四個邊角,將之放在天然豁口的下方。
隨著一滴滴清冽水滴的落下,場面再次陷入一段詭異的沉寂,先前嘈雜的聲音逐漸減弱,偶有的三言兩語也變得越來越少。
「大家冷靜。」一聲高喊打破了這份沉寂,李清源班內的班長史德梍適時站出清了清嗓子高呼道:「大家先冷靜下,現在這種情況相當的詭異,我覺得咱們該從長計議。」
「這都什麼緊急情況了,從長計議是個什麼玩意兒?」一位頭髮散亂遮耳,面色黝黑的微胖男子不滿道。
眾人苦澀的心頭一喜曉得有熱鬧可看,於是暫時放下了內心焦慮定睛望去,面色蒼白,自己的金絲眼鏡早不知丟向何方的史德梍下意識推了推自己鼻樑,發現並沒有眼鏡架在自己鼻子上后,悻悻地放下了有些肉乎的手,皺起紋過的濃眉眯起一雙水汪狡黠的眼睛,仔細地打量著說話之人。
待到終於將面前這稍有些矮且微微發福的男子認清的時候,史德梍嘴角一列,似是不屑一笑說道:「從長計議是大家一起慢慢商量的意思,想必萬仞增同學平常不怎麼愛好學習,必然是不通曉其中的道理。」
此言一出,引人鬨笑。名字倒是十分寫意的萬仞增瞬時鬧了個紅臉,偷偷打量眼身旁神情淡漠,不時地觀察著人群似是在找什麼的微胖可愛女子,輕哼聲后,心底發狠:「等著吧,有你好看的時候。」
見到與自己做對的男子不再言語,史德梍又是虛推了下不存在的眼鏡架,道:「方才我打開手機看了看,發現這裡沒有丁點兒信號,靠外人不如靠自己,現在我們最主要的還是確定下,到底有多少人與我們一起到了這個地方,另外有沒老師一起來到了這裡,集齊人後,我們大家再商議下分組探索出口,大家意下如何?」
猶如置身噩夢中的眾人本就茫然無措,聽聞后,打開手機一看,發現自己的手機此刻也同樣失去了通訊功能,再重重掐了下自己,確認疼的不得了后,終於無奈打破這是夢的幻想認清現實,點頭回應說好。
「這樣吧,我們先確定下這裡的人都有誰吧,大家都帶了自己的手機沒有?都帶了的話就打開手機的閃光燈吧。」史德梍首先打開閃光燈高舉到頭頂,在漆黑的洞內,顯得格外神聖顯眼。
隨之,眾人應了聲「帶了」,或匆忙將自己的手機從褲兜里打開,或將早就喚醒的手機高舉,不時的有燈光在這漆黑的洞穴內亮起。李清源深吸一口氣,終於將胃中那股不適強行壓住之後,轉頭望向孫子權道:「我們也打開吧?」
孫子權「嗯」了一聲,看著手中才汲水到三分之一左右的簡易皮膚風衣水袋,微微蹙起刀眉,隨手將自己的手機交給李清源道:「站得遠些幫我把我手機的閃光燈也打開吧。」
李清源滿是疑問地應了一聲,還是依言站得遠些后打開了自己和孫子權的閃光燈。
不多不少整整四十八道閃光點在亮起,原本昏暗的洞穴一下子亮堂了許多,史德梍揉了揉數燈光數的有些發澀的眼睛,心下瞭然的同時,不免唏噓,這個洞穴之大,遠超他的預期,眾人打開閃光燈后,竟沒有一個擠在一起的燈光,燈光與燈光之間間隔清晰明朗,連患了近視眼的他都能清楚數清,繞是如此,眾人還是不能將洞穴窺盡,洞穴內仍有部分昏暗不已,看不真切。
「好的,目前看來咱們班的人都在這裡,就是不知是只有我們還是仍有其他人在這裡,對此我們也不能多做指望,方才我看對面那高坡上方有處洞口,運氣好的話,應該可以從哪裡找到出路,有誰願和我一起去的?」史德梍猶豫了下道:「這樣,為安全起見,只需要十個人和我一起,大家在洞口處打上燈,等到我們回來的時候,好有個照應,另外萬一有人找來,也不至於和咱們撲空。」
眾人皆暗自點頭,當場有六人主動靠攏向史德梍,這六人皆一米之八九的個頭,孔武有力,史德梍望向他們,抱以感激的同時,又不合眼下情景的感到了一絲絲安全感。
史德梍忽然深嗅下空氣,一股香風迎面撲鼻,煞有幾分可愛的微胖女子瞪著自己仿若納著星辰的閃亮亮眸子,手指自己,望著史德梍甜甜一笑:「我也去!」
在她身後跟著的,是正急得抓耳撓腮的萬仞增,如喪考批。
本正想拒絕女子提議的班長望到身後男子后,仔細沉吟不決。
鍾雪見慧眼如炬,眼睛亮晶晶地道:「我也想去找找看,為大家出出力嘛~凡事也不能都是你們男生打頭陣,可不要小瞧了我們女生!」說著女子皺了皺鼻子哼哼起來。
似是對這句話深有同感,一位唇如激丹,耀眼異常的高挑女子微微一笑攏了攏英氣短髮,默默地站在鍾雪見身後。
此女一出,在孫子權身旁的李清源身子一抖,立馬就要向著史德梍奔去,卻反被孫子權一把拉住。
他投以孫子權一道疑惑地眼神,卻被孫子權一臉揶揄戲謔的笑容給弄得發毛,彷彿內心的小秘密正赤條條的暴露人前。
孫子權沒有戳穿懷春少年的小心思,轉而道:「他們人數已經湊齊了,先讓他們去吧,反正……」
孫子權後面幾字的聲音忽然變小,讓李清源聽不真切,如同幻音……
孫子權的身影有一剎那在李清源的眼前變得虛幻起來。
並沒有聽見孫子權那句「反正一會兒他們遇到岔路口就回」的李清源擦了擦眼睛,終於看清了孫子權,正想追問下孫子權說的是什麼,卻被孫子權打斷道:「他們不會有危險的,就這麼大小的洞窟,還有什麼妖魔鬼怪不成,你先去找解潮那傻大個,讓他背著他那一書包寶貝東西來。」
李清源仔細地看著眼前形象逐漸清晰的孫子權點了點頭,不知為何,經過方才那麼一下短暫的失聰和盲視之後,如今的他比之剛才,無論是看得,還是聽得,都要更加的清晰。
這位目前有些狼狽的俊俏小伙兒皺起劍眉良久,最終歸咎於自己大抵是適應了洞內環境后,自嘲一笑,自己都已經落入這種詭異的環境了,還有心思考慮這些。終於釋然。
等李清源回過神來,孫子權早已經不知道去了哪裡,而班長史德梍早已經集結了連同先前鍾雪見,萬仞增,以及那位他心儀的女子等共十人陪他一起探索這片詭異的洞穴。李清源心底微微一嘆,開始按照先前和孫子權的約定尋起解潮人來。
奇怪的是,無論李清源怎麼喊解潮的名字,那位平日班裡最為敦厚老實的傻大個,竟然一句話都不曾回應他!
「李清源,你沒事兒瞎喊啥呢!?」一平日間與李清源關係要好的嬌小女子,掐著腰,皺著雪白的小鼻子不滿道:「繼續叫下去,鬼都被你喊來了!」
聽聞小姑娘言語后,李清源激動地跑過去一抓少女瘦小的肩膀道:「玲兒,你知道解潮去哪兒了嗎?」
小姑娘噗嗤一笑,露出一口雪白的小牙,眯起閃亮亮地大眼睛道:「你找他幹啥呀?是不是太害怕了,想找安全感?~」
李清源頓時不知該如何是好,佯憤道:「別鬧!」
少女還是嘻嘻不止,但看見李清源的窘態,還是放過了他,脆生生道:「我也不知道他去哪兒了,應該是和班長一起走了吧?我看著剛才跟在班長身邊的,全都是咱班老高老高的那幾個笨傢伙!」
深知走在史德梍身邊的那十人根本沒有解潮的李清源搖了搖頭,陷入沉思,他望著女子若無其事的模樣,無奈一笑:「你就不怕自己再也出不去了?到現在還笑嘻嘻的。」
楊玲兒嘻嘻一笑,大方道:「怕啥!還有這麼多同學陪著我吶!大活人又不會憑空……」說到這裡,玲兒小嘴一抿,忽然說不出話來。
李清源也是頭皮發麻,背後一涼。
楊玲兒顫著猶如銀鈴般的聲音,跳到洞中央,請求大家把閃光燈再次打開。
除了先前走開的連同班長的十一人,楊玲兒一人,加上李清源手中的兩部手機,閃光燈恰巧不巧,共三十三道。
洞內無聲無息間,少了一人!。。 在商販眼中,福祿會是奸商惡霸,屬於壓榨階層。
在土匪一樣的老大爺眼裡,福祿會是一群上不得檯面的小癟三,應該還挺有錢的。
那麼事實又是怎麼樣的呢?
耳聽為虛,眼見為實。
高文打算晚上親自去看看。
回到自己的木屋,吃了點壁爐里的狼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