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明顯,如果其他國家再敢像雅典娜帝國那樣發動侵略,那麼龍國將會動用洲際島蛋了。 蘇子靜瞪大了眼,這麼快就曝露了?
「蘇道友,你這獨門絕技外傳嗎?」李飛揚賊眉鼠眼地湊近,小聲問道。
謝豐奕呀一聲,撲過來箍住李飛揚的脖子,「我們都聽到了啊,你居然想吃獨食?!」
「豐奕兄,誤會誤會!」李飛揚趕忙求饒:「我是那種人嗎?」
「你就是!」謝豐奕將他夾在腋下,哼哼幾聲。
李飛揚無奈不已,苦笑着朝蘇子靜攤手。
杜哲、何天源都笑了,就連閻天佑也微微勾了唇。
二人這一打一鬧,倒是讓蘇子靜剛剛提起的心落下了些。
「……」蘇子靜沉默片刻,道:「要命的,你們想學?」
李飛揚見她願意傳授,當即高興不已,「那先說來聽聽,看看難還是不難啊。」
蘇子靜一本正經道:「首先呢,你得有一副好身體,能承受住妖丹入腹后瞬間爆發的衝擊力,其次你得有一本能轉化妖力為靈力的功法,剩下的——」
「剩下什麼?」
「——全看天賦了。」蘇子靜背着手一蹦一跳轉身走了,留下李飛揚和謝豐奕還保持原有的姿勢一臉錯愕。
李飛揚愣了片刻,才想起掙脫開謝豐奕,追上去問:「蘇道友,我怎麼覺得你在誆我?」
「哪有的事!」蘇子靜餘光瞥了眼閻天佑,步子邁得更大了。
閻天佑倒是沒說什麼,看了一眼幾人,收下楓樹妖的樹榦,把一些邊角料留給幾人後,縱身一躍飛走了。
他一走,蘇子靜頓時鬆了口氣。
李飛揚見他離去,便停止了嬉笑,豎了大拇指對蘇子靜道:「蘇道友,膽子挺大啊,居然敢在他手上搶東西。」
蘇子靜有些迷糊:「他是誰?搶東西還得看人嗎?」
「你莫非不知道他是誰?」李飛揚像是聽到誰什麼不可思議的事情,瞪大眼道:「他手中拿的東西你沒看到嗎?」
蘇子靜更加迷糊了,「那根漂亮的棍子?」
「……」李飛揚無語極了,噎了許久,才道:「那不是什麼漂亮的棍子,那是耀光石!仙石!整個修仙界,只此一塊!」
「耀光石?」蘇子靜凝眉道:「名字是挺好聽的,很值錢嗎?」
天元大陸的各種異石書籍中,她從未見到有記載「耀光石」的記錄,但看李飛揚不可置信的神色,便知道此物定是一個人盡皆知的寶貝。
李飛揚狐疑地問:「你真不認識耀光石?」
蘇子靜點頭。
李飛揚頓時翻了翻白眼:「蘇道友,你到底是哪裏來的?碧靈界中,耀光石人盡皆知,無人不識,還有它的主人閻天佑,那可是修仙界中唯一的光系修士,曾被清玄門長風長老看中要收為親傳弟子的人!你怎麼會對此人一無所知?」
清玄門?
蘇子靜腦中回憶一下,才想起來清玄門是碧靈界的上等門派之一,和太虛門齊名的一個門派。
能被清玄門看中,說明那個叫什麼「閻天佑」的,資質應該確實不錯。
但光系靈根……
蘇子靜這才恍然大悟,明白了自己為什麼看到他就控制不住自己了!
光系靈根類似仙力和神力,對敏銳度高一些的妖有着天生的吸引力,對神獸的吸引就更強了。
難怪當初第一面見他就忍不住想搭訕,並且每回都心跳加速,也難怪綠胖會直接撲上去叫爹!
蘇子靜磨了磨后槽牙,一臉的嫌棄。
李飛揚不知道自己說了什麼,讓眼前這個女孩子面上表情突然豐富了起來。
「蘇道友?」
蘇子靜「啊」了聲,回過神道:「我的確不知,因為我剛到碧靈界不久,對這裏還不熟悉。」
李飛揚驚訝地問:「那你是從哪裏來的?」
蘇子靜朝閻天佑飛走的方向看了眼,沒回答李飛揚的問題,而是問道:「他人怎麼樣?」
這種答非所問的問題讓李飛揚一時有些暈,考慮一陣后才道:「你是問閻前輩人怎麼樣嗎?」
蘇子靜點點頭。
李飛揚道:「這我不清楚,也許天源兄知道些。」
蘇子靜又看向何天源。
何天源皺眉考慮后道:「沒接觸過,所以我也不知。不過外界傳聞他是一個正直、親和、溫善的人,未聽到其他不良評判,蘇道友問這個是何意?」
蘇子靜臉皺如苦瓜:「他現在就住我對門!」
「——」四人瞪眼:「這麼巧?」
蘇子靜再次點頭。
就是這麼巧——哎~!
蘇子靜回想起來,為什麼她心裏會覺得是搶了那姓閻妖丹?
先不說楓樹妖本是她先看到的,就說後來,姓閻的有戰勝楓樹妖嗎?——確實好像有點戰勝的意思,但不是還沒到最後一步?
她不過是先下手為強,頂多算個「爭」字,何來「搶」這一說?!
蘇子靜的腰板立刻就直了,也不管四個男人怎麼想的,直接道:「收拾收拾吧,出來的時間不短了,先回吳都城再說!」
幾人還想問問她從何而來,一看她如此着急回城,也就收好閻天佑留下的一些較粗的楓樹妖樹枝,打算離開。
離開前,謝豐奕看了一眼周圍,喚了聲蘇道友:「你的靈寵呢?」
蘇子靜心中一跳,她身上現在沒掛靈獸袋,綠胖又在空間,她該怎麼解釋?
「啊!」蘇子靜靈機一動,叫了一聲,「我把它給忘了!該不會已經被楓樹妖給吃了吧!?」
現在也只能犧牲綠胖以後的自由了。
四人頓時面面相覷,剛剛好歹是犧牲了它才為自己爭取到了時間。
「蘇道友,你放心,我們一定給你找一個差不多的陪你!」謝豐奕拍了拍胸脯道。
李飛揚暗暗踹了他一腳,那種靈寵,上哪兒去找一個差不多的!
「我們三個不行還有飛揚兄呢,他知道地方,說不準能再蹲到一個。」謝豐奕果斷拉了李飛揚進坑。
李飛揚一個踉蹌,險些沒栽倒,欲哭無淚地點頭:「我盡量。」
見幾人沒有懷疑什麼,蘇子靜心裏鬆了一口氣,擺擺手:「算了,不用賠,本來也是——」
她看了眼李飛揚,露齒一笑:「——李道友送的!」
雖然和他不熟,但蘇子靜相信自己的直覺,李飛揚是個值得信賴的……「夥伴」。 靜妃不只是氣惱丹陽郡主,輕易就得到了她曾開口,卻說什麼都沒從宣德帝處討要來的美玉。
聽小內侍的話,那丫頭不僅用這玉佩隨意進出御書房不算,還用它去刑部提出了幾個宰相被刺案的嫌犯!
如此無法無天的人,又拿了那麼要命且寶貴的東西,怎能讓她放心的下?
所以,無論是偷是搶,她一定要讓宣德帝的那枚龍鳳佩從丹陽郡主手中消失!
蕭霓聽到這吩咐的瞬間,少有的頓了一下,沒有立刻給予靜妃回復。
少年低垂著的眼帘,讓人看不透他現在是何種情緒,且這屋裡也沒人會在乎他心中正做何想。
而靜妃在意識到眼前聽話的傀儡,突然有了不同之後,只冷冷一笑后,反倒更加惡意的開口將話說的更清楚了些。
「沒錯,本宮就是讓你去不問自取,也就是偷來丹陽郡主近日得來的一件好東西。怎麼了,你是不敢,還是不肯呢?」
如淬了毒的冰針般冷嘲熱諷,即使是蕭霓聽慣了的強調,卻仍讓這美少年皺起了低垂著的眉目。
呵呵,果然是越發變本加厲了啊。
自上次與馮太師對峙,這樣的局面就已是意料之中。不過,比臆想中更早罷了。
靜妃因之前沒看透這小子,此時就存了一股氣。
所以借著這次的事,就想逼出蕭霓不一樣的某個別樣的面孔來。可誰知,對方在短暫的靜默后,突然恭敬的一俯身,並與往日毫無二致的恭敬領命道:
「娘娘但有所命,蕭霓怎敢令您失望。」
美少年的舉止絲毫沒有可以挑剔的地方,甚至連說話的語氣也與之前一樣,沉穩清冽的彷彿是最愛戴靜妃的人。
但如今已被生父提點過的靜妃娘娘,哪裡還會輕易去相信少年這副極具欺騙性的美好皮囊。
且因心知美少年如此恭順,只是野心不小而並非是因她調教有方,還不算太傻的靜妃也猜的出,這話之後,對方無論怎樣的輕辱都能忍得下了。
所以,可以任意戲弄的「老鼠」,自然變得毫無挑戰性,且十分乏味了。
不過另一面,靜妃仍然暗自十分得意。
今日捅破了這層窗戶紙,來日她就能用這小子做更多,更隱晦且髒的活兒。
反正她會讓這小子親自動手,有把柄在手,也不怕他日後反水。
一念及此,靜妃迫不及待的將此行具體要做何事,及該注意什麼,都與蕭霓說后,就立刻將人打發出了淑芳宮。
……
丹陽與自家舅舅好說歹說了半晌后,總算磨的對方同意,將她的生辰宴連同及笄禮一起在宮中辦了。
且還是按她的要求,是在東宮中舉行。
而按她的記憶,上輩子的十六歲生辰時,不僅家中因母親奄奄一息,一片愁雲慘霧。就連每年這一日都伴在她身邊的太子哥哥,也毫無消息。
不僅沒來陪她過生辰,往年勢必會送的禮物也不見蹤影。甚至連看望她的母親,也即是太子的姑母清和長公主,都只是派人來慰問的。
一切的反常,在那時過於脆弱和幼稚的自己的眼中,只看到的是「人情冷暖」與似是而非的「明哲保身」。
但經過了種種后,她回首往事,卻看得出來,這反常是一直疼愛她的太子哥哥身陷困境的最初。
雖時間上不太拿捏得准,不過自今日起,她會拖著太子一起「準備」生辰宴的各項「雜事」。
勢必不會讓他一個人落單,給旁人有機可乘的!
但唯一一點,就是日落之後,太子必須回東宮就寢。她就算想讓人住公主府,也有各種規矩和言官御史等攔路虎。
和那些人與事硬杠,不等有個結果,她的太子哥哥只怕又要「重蹈覆轍」。
一路上,丹陽邊想破了腦袋的思考對策,邊故意在宮裡多磨蹭了一會兒。
不僅親自去刑部大牢中,提出墨陽的師父,梨香園的班主錢尚,還索性去魏公公那兒坐了坐。
明面兒上,則是為了給自家新入府的那些丫鬟小廝找個管教嬤嬤,好教導他們規矩。
我一瞅就挺闹心 「……郡主,您覺得怎麼樣?」
魏公公邊指著花名冊之上那些有品級的女官們,邊為丹陽郡主做著詳細的介紹。
雖說,他早看出丹陽郡主在神遊天外,但這種「對牛彈琴」,呃,不對,是自說自話的行動卻也不得不繼續。
誰叫這是丹陽郡主,在宣德帝面前過了明路的正經差事呢?
且因涉及清和長公主的日常起居,陛下還特意讓他多給丹陽郡主「出謀劃策」,選些穩妥且幹練的人用。
宣德帝當時邊說,邊還用一種意味深長的目光,緊盯了魏公公兩眼。
其實都不需如此暗示他,就憑其在宣德帝身邊這麼多年,哪裡能不知道自家主子是何心思,又要他如何「幫」丹陽郡主呢。
只可惜,魏公公幾乎磨破了嘴的在努力,丹陽卻幾乎完全是左耳進右耳出。
丹陽因想得太出神,不僅溜了號,還忍不住喃喃自語了起來。
「又或者,讓太子哥哥去和陛下對付幾晚上?」
反正只要能找到些蛛絲馬跡,即使抓不住那嫌犯,也能讓她精明的皇帝舅舅和仁厚卻聰穎的太子哥哥警惕起來的。
當然,最好是能有所收穫。
而幾乎與魏公公一起念叨出口的話,霎時就嚇到了丹陽身邊的老人精。
「郡主?您,您剛剛在說讓太子去哪兒?」
魏閑在後宮也混了大半輩子,自認什麼樣兒的怪事都見過,自詡對萬事都能見怪不怪了。
但沒想到,在年過半邊之後還有一天,會只因聽到一句話就被驚得心慌氣短,並倒吸一口涼氣。
嘖嘖,人都說丹陽郡主是膽大包天,沒準兒日後會有想做女王的一日。
他當時怎麼笑對方大驚小怪來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