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這舔著舔著,手裏的空碗突然掉落,跟着林邇便痛苦地倒在地上抽搐起來。
見狀,容言之立刻打開白瓷罐查看起蠱蟲的情況。
只見蠱蟲也如他一般頻率的抽搐著,沒過一會兒它身下湧出了些許血液……林邇同樣的也是七竅流血。
再過一會兒,那蠱蟲便停止了蠕動,緩緩縮成了一團,彷彿僵硬了般。
池音微微吸了口氣。
原文的作者腦洞真大啊。
控蠱術還可以這麼玩兒?
這玩意本身就像飼養的一個可以幫忙辦事的「小寵物」,斷不會與人的心脈相連,成為同生同體。
跨物種的能量都不同,能量不同怎麼融合?
「果然如此。」
池音瞧著容言之的臉色冷沉了。
「他竟然真的培育了一隻與自己心脈相連的蠱?」
池音撓了撓眉毛,半是調侃半是無語道:「莫非…這蠱還能助他起死回生?」
話音剛落,只見原本已經蜷縮僵硬了的蠱蟲竟緩緩展開軀體。
它身下的血液也被它吸了進去,不過片刻便如常般慢慢蠕動起來。
與此同時,已經涼透的林邇竟然重重地吸了口氣,猛然從地上坐起,哇哇大吐。
池音:「……」
見識到了。
真牛逼誒!
容言之臉色難看地蓋上白瓷蓋,然後拉着池音走出地牢。
終於呼吸到了新鮮空氣,池音很是愜意。
她用手肘輕輕碰了碰容言之,聲音軟糯糯的,「你沒必要為這事心煩啊,既然知道這東西能救他的命,那你就等他被行刑那天把這東西燒了不就一了百了了?」
容言之輕輕地看了她一眼,眸波閃動似乎有什麼話想說,但卻只道了句:「我沒為這事生氣。」
池音疑惑,「那你因為什麼生氣啊?」
容言之皺了皺眉,似乎也覺得自己的氣生得有些無理取鬧,微微吸氣一口後偏過臉,像是與自己賭氣似的。
「沒什麼……陛下與鳳君和好了沒?」
他這麼一轉話題,池音瞬間就明白了容言之和她鬧小情緒了。
雖然她不知道自己哪裏惹他不開心了,但是哄就完了!
「你是不知道啊!父后看見母皇特意給他買的冰糖葫蘆激動得不行!母皇都沒費什麼口舌,倆人就如膠似漆了!我甚至覺得再過一個月說不定就會有個妹妹或者是弟弟。」
聞言,容言之漂亮的下頜線當即緊繃起來,耳根子熱得要命。
「殿下你…你怎麼非要說後半句話?」
「嗯?」
池音頗為無辜,走到容言之面前,讓容言之看着她純潔、不解的臉。
「我說什麼了啊?」
容言之:「……」
他覺得沒辦法再和池音繼續聊下去了。
再聊他的臉就要紅透了。
他正想開口說要回去休息,眼前一臉無辜的小姑娘竟然大力將他抱住。
容言之怔了下,然後便見小姑娘踮起腳尖,軟軟糯糯地啄了口他的下巴。
容言之愣住了,眸光波閃地看着莫名其妙就哄起他,但自己也有點委屈的人。
「我雖不知道你為何生氣,但我也要為我的粗心向你道歉,你能不能不生我氣了?」
這話、這神態,看得容言之心都要融化了。
他嘆了口氣,嘆自己的無理取鬧。
「我沒有生殿下的氣,只是在生醋殿下管那金如意叫小寶貝,看起來比…比喜歡我還要多的無理取鬧。」
容言之也覺得這話有些難以啟齒,說完便抿起唇瓣,難為情地垂下眼帘。
池音笑了,笑容言之居然連這種醋都要吃!
她又踮起腳尖親了親他的下巴,然後又貼臉過去蹭上他溫熱的臉頰。
左一下右一下的,愣是把容言之的臉蹭到發燙才肯罷休。
最後,池音的鼻尖貼住容言之的,貓兒一樣的輕輕蹭著。
頭頂的月光如池音初識容言之般清冷。
但他們被照射出來的影子卻是溫暖相依,亦如滾燙著臉與池音依偎,流露着他內心最深處柔情的容言之。
池音的聲音很輕,卻擲地有聲的傳進容言之的心裏。
「今晚月色很美……你是我在這個世界最大的驚喜。」
。 也許是夜風撩人,顏長歡回頭看見他,心裡忽然好想好想他,可明明這個人就在自己的眼前。
於是跌跌撞撞的跑向薛越,後者見她過來,還一副下一秒就要五體投地的樣子,抬手便將她緊緊接住,誰知這人一下子就把重量壓了上來。
整個人軟若無骨似的趴在他身上,靠的極近。
薛越聞著她身上的味道感到一陣舒心,雖然他不知道這味道該怎麼形容,但是他很喜歡。
勾唇:「顏長歡,我可不是什麼正人君子。」
顏長歡迷茫抬頭,眨巴著大眼睛忽然伸出手捧起薛越的臉頰嘿嘿一笑。
「你是薛越嘿嘿。」
薛越皺眉,想要躲開她的手,卻又不敢直接放開她,反而將她抱得更緊了。
嫌棄道:「又喝酒了,還喝傻了不成?」
顏長歡蹙眉不高興的搖頭:「沒傻,聰明著呢!」
薛越好笑,低眸看她不甘的樣子:「好,聰明的很。」
顏長歡這才展眉高興起來,歪頭看著薛越有些迷茫問道:「你是不是給我下藥了?」
「什麼?」
「我一直在想你,可是我又不想想你…你知不知道你有好多天都在我腦子裡跑過來跑過去,煩死了!」說著,一把抱住薛越的臉頰,將他為數不多的肉擠在一起,然後自己的臉湊過去細細端詳。
道:「真好看…就是脾氣太差了。」
說完不等薛越反應這話的意思,顏長歡一下子掙脫開他的懷抱退開,像是受了驚嚇似的抱著自己的腦袋蹲在地上喊道:「你又要討厭我了!」
薛越腦子宕機了好一會兒,終於理順了眼前這個人的話。
她,想他,覺得他好看,喜歡他?
忍不住嘴角上揚,低頭去看蹲在地上的人,猛地彎下身將人打橫抱起,嚇得顏長歡抱緊了他的肩膀不敢撒手。
畢竟以前她只被扛過。
可看著薛越又忍不住淚眼婆娑的害怕:「你又要對我動粗了?」
薛越蹙眉,略帶歉疚。
「我何曾真的對你動過手?」
這一問將顏長歡問住了。
她喝了酒腦子暈乎乎的,現在說什麼都由不得她自己,更別說思考這麼複雜的問題了。
薛越對她動過手嗎?
好像沒有,可是每次自己在他邊上總是受傷,可是說有的話,好像每一次薛越也不會動真格的,頂多就是口頭威脅。
她混亂了。
屬於男人滾燙熱烈的氣傳來,顏長歡靠在薛越肩頭,被他抱著走在路上,搖搖晃晃的,可看著那人的側臉卻十分認真。
「薛越,你的耳朵上有一顆痣誒!」
說著便忍不住用手摸了摸,薛越頓時覺得全身過電。
皺眉:「別亂摸。」
顏長歡不高興噘嘴:「…哦。」
然而手上卻沒有停,應該她覺得薛越一定不會把自己怎麼樣的。
事實上薛越還真的一直忍著她在自己的耳朵上為非作歹。
「你以後可不可以不要凶我啊?我以前學跳舞的時候就老被凶,我不喜歡的。」
薛越蹙眉:「你不是顏家大小姐嗎?誰敢凶你?」
顏長歡直勾勾的盯著他,靠近他的耳朵輕輕道:「我有沒有說過,我是穿越來的,我不是你喜歡的那個人,我是另一個世界的顏長歡,你…不喜歡的那個顏長歡。」
薛越頓住腳,側頭看她,神情略微不解。
「我何時說我喜歡那個顏長歡了?」
顏長歡眨眨眼,他果然知道什麼是穿越!看來穿越真的是個爛大街的東西!
噘嘴道:「那你之前對我那麼好?不是因為那個顏長歡嗎?」
薛越好笑,舔了一下唇角:「是,也不是。」
「什麼是不是?我現在醉了,聽不明白!」
汉末天朝 「是,是因為你是顏太尉唯一的血骨,我需要你的身份,不是,是因為我從未喜歡過她。」
顏長歡忽然認真:「那我呢?你喜歡我嗎?」
薛越看她認真的模樣一下子分不清她現在是醉了還是清醒的。
正經道:「我不知道什麼叫喜歡,我只知道除了你我不會想再和其他女人有瓜葛。」
顏長歡滿意的咧嘴傻笑一下,一下子躺進他的懷裡。
薛越將她帶回了自己的住處扶雲閣,而此刻的顏長歡早就眼皮垂垂快要睡著了,兩隻手卻不願意鬆開薛越,薛越笑著看被她抓的發皺的衣裳。
也不阻攔,反而小心翼翼和她一起躺上了床鋪,剛要鬆開顏長歡就被驚醒了,然後又將眼前的人抱得更緊了。
像嬰兒睡覺似的,一定要有讓自己安心的人在一旁才肯安靜下來睡覺。
可薛越不是個嬰兒更不是她的母親。
他是個非常正常且強壯的男人,早就被顏長歡撩的渾身燥熱難耐,又猛地被她抱了個滿懷,微涼的臉頰蹭著他的脖子,像是不知險惡的小白兔歡脫的朝大灰狼跑去。
他將手抵在床板上,努力撐著自己身體不壓在顏長歡身上。
「顏長歡,我只說一次,本王是個正常男人。」
顏長歡正糊塗,反問:「正常男人怎麼了?」
薛越掐住她的下巴,低下身鼻子抵住她的鼻子,惡劣的笑了笑。
道:「一會兒你就知道了。」
說罷,薄唇一下子貼緊顏長歡的櫻桃小口,挑逗著讓她張開了嘴迎接自己,而後將她放在自己背後的雙手抓到床板上死死抵住,大手撬開她的手指,手指相扣交纏,難捨難分。
顏長歡只覺得自己好像被人扔進了一處柔軟的地方,又好像是溺水了,被人猛地撈出水面做人工呼吸,只是呼吸著呼吸著衣裳就沒了。
如荒野的一片葉子,猛地被暴雨打中,無助的搖晃掙扎,雨滴無情落下打在她身上顫動不已,等暴雨終於停息,身上的重量驟減,竟然還有一絲空落落,直到一場更大的雨來臨,將她抽打的再也無力掙扎。
「薛越…疼…」
她雙手抵著薛越的胸膛抗議,薛越一把抓住她的小手,忍耐的極難受。
「薛越輕點…」
「好。」